瞬间,竹房内肃杀之气尽现。“水如云,你这番,是找死。”水如云盈盈笑著,道:“水某早不知死过几次了。”望了望天色,水如云又道:“城主今日便留下歇息,让水某尽尽地主之仪。”
凤韹冷哼,不出竹房。水如云若有所思地望著那艳红的身影,疲惫地靠著尉迟夕,喃喃道:“凤冥啊凤冥,水某为做如此之多,你可愿将心分一些给水某。”看了眼竹床上凤惜,水如云眼里闪过的,竟是一丝愧疚。
“痴儿呵……这回,是我水如云害你,也瞧瞧凤韹是否有看重你一分。”闭上双眼,“要是──你在凤韹心里有些位置,那水某就是死了,也给你医好。”
“要是……”
“凤韹还忘不了严珞俞,那麽……你便是走了,也好……”
水如云抚著胸口。这该死的绝命蛊──
xxxxxxxxxxxxxxxxxxx
阴谋阴谋~
大家有没有嗅到阴谋的味道~~
後面大虐後,就素幸福了~~
霸主的傻儿 74
凤韹一个哨音,由苍穹飞落的雄鹰停在凤韹手上。将一个竹签放入细小的签桶,凤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放走雄鹰,心里极不平静,只觉得想举剑泄火,尤其在知晓水如云所谓的唯一方法。夜里,竹房内灯火明亮,凤韹远远瞥见水如云走了出来,身後跟著那如同傀儡的尉迟夕。
不知为何,步伐快了些,轻轻推开门栏,放出细小的声响。迳自步向床边,俯身探了探凤惜的气息。虽是微弱,却也平稳许多,凤韹的眉头不自觉舒解。那依旧干裂的唇,不禁伸手轻轻抚过。
“爹爹……”
凤韹听著,心里顿复杂得很。那口中的爹爹,想来──也是叫著别的男人的吧!一时心里极不舒坦,盯著那唇,竟想就这麽狠狠印上去,让他再唤不出惹人恼的声音。可只有一瞬间,凤韹猛地站起,神色怪异。似是因自己的想法而觉得荒谬,另一方面,说服著自己,不过是月色迷人,自己糊涂了。
一生一世所爱唯有珞俞,可却三番四次受这孩子迷惑。凤韹不禁暗暗喃道:“或许,真不该留你。”此次来寻水如云,本意在於让其随军,可如今思绪一转,竟是想将凤惜留在这里。或许是觉得麻烦,每回看到这少年一脸病态,便感到胸口堵得荒,便是当年珞俞病了,也没这般烦心。凤韹并不知晓,也没深入思去,只是心里隐隐觉得,该将凤惜置在这儿。
这麽枯坐著,直到天更。尉迟夕直直闯入,凤韹睁眼,梅花针已经捏在手中。尉迟夕看了凤韹一眼,那双眼黯然无神,只是对著凤韹做了揖,做了请的手势。凤韹心想这水如云在打什麽主意,便跟了上去,回头望了眼凤惜,见他似乎好眠地动了动,那对人偶还在怀里。
凤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觜角缓缓扬起。
x x x
水如云不知忙些什麽,听到後头的脚步声,从一堆草药里探出头。凤韹一步入这离方才的草房百步之遥的药室,浓厚的药草味让他不禁蹙眉。水如云见凤韹站在门栏处,艳红的袖子轻轻随风扬著,不禁看得呆了。不知凤冥穿起红裳,也会这般好看不?想了想,便迳自摇头。自己还是忘不了那无心的人啊──
“凤城主,可愿与水某做个交易?”
凤韹眼神黯了黯,冷道:“你与本君有何交易可谈?”水如云无所谓地笑了笑,只神秘道:“请城主随水某来。”凤韹握紧了腰间的剑,水如云一向已狡猾闻名,这下倒要看看这旷世狐狸要玩些什麽花样。
水如云走向一个书架子,一旁放著一些玉器。水如云碰了碰那些玉器,然後轻轻一转。角落处一个石门缓缓打开,凤韹冷笑,随水如云走了进去,尉迟夕则守在外头。步下阶梯,没想到底下是极其广阔的暗室。一个个架子上,摆满了药罐,也有些卷轴,想来都是水如云极珍重之物。
可令凤韹在意的,却是暗室的最深处,石床上,趟著一个少女。没错,一个,少女,紫衣华服,没有任何生气。水如云转头,对著凤韹笑道:“这是水某培育蛊虫寄主之处,而水某尚有一活死人偶。”水如云缓步上前,那少女的样貌被白布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