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叹,何止变态可概括也。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妖儿姑娘嫁过去之后,定是不会像表面上那样风光的。
喧天的锣鼓声由远而近,坠着红纱的大轿,打着锣吹着号的小厮们,洒着鲜花瓣的花童们,映得骑着骏马的章老爷一脸春光无限。
两旁的人纷纷祝贺,那章老爷哈哈一笑,爽快地招呼着:“章某在鸿宴楼摆了三天流水宴,各位吃的喝的全算在章某头上,还望各位多去捧场。”
旁人大喜,乐呵乐呵地应道:“一定一定!”
出手倒是大方,只可惜口味太有问题。苏言在心底暗咐。
苏言没等他看到自己,就跟老鸨告辞:“我去寻我的梨花姑娘,万万不可让章老爷知道我在这,他的请帖我都不知道丢到哪个疙瘩角落里了,免得到时候令他不快。”
老鸨知道苏言不待见章老爷,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明白。”
苏言这就进了院里,到了一个挂满红绫的房间前,对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女道:“老鸨请你们去前院帮个忙,章老爷已经到了,快去伺候着吧。”
两人知道这是鼎鼎有名的苏大公子,也不敢多说,两人鞠了鞠身,这就退下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苏言推了门进去,就见一抹艳红色身影呆坐在桌前,他勾唇一笑:“恭喜妖儿姑娘。”
妖儿眉目如画,眉心却紧紧皱着。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却暗淡无光,朱色的唇仿佛要滴下血来,只映得脸色更为惨白。她透过苏言看向他身后,却再没有人来,半晌苦苦一笑:“桃之凄凄,枯藤无芽。之子于归,毁其家室。”
“姑娘大喜日子怎的如此悲伤?莫不是在盼什么不可能会来的人?”苏言打开折扇,轻缓地摇着,嘴边一抹笑却越发的冷了。
妖儿蓦地瞪向苏言,葱白的手怒到抖着指向他:“......你......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苏言却无辜的摇摇扇子,一副你可别乱说的样子:“在下不才,不明白姑娘的意思,但请姑娘明说。”
“你明知道木公子与我互有情谊,却从中作梗,棒打鸳鸯!让那姓章的畜生劫去我弟弟,逼我与他成亲!今日又不安好心地来看我笑话,苏言苏公子,我倒是哪里得罪了你?”
“妖儿姑娘真是聪明的很!在下佩服。”苏言笑着拍了拍手,目光里却是止不住的厌恶:“不过,姑娘倒也真是太抬举自己了。你对木头的情谊我是看出来了,可木头对你有什么情谊,我却是半点都看不出。还有,姓章的劫去你弟弟那是姓章的事,我只不过是跟他说了说你有个七岁的弟弟而已,其他事我也就没有立场干涉了。姑娘,我苏言宰相肚里能撑船,一些琐碎的小事也从不放在心里,你倒是没有得罪我,我只是......单单就看不顺眼你而已。”叫你让木头那么记挂你!叫你和木头做那种事!叫你差点让我跟木头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