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顺便提一句,他还进入了哈佛投资协会,据他所说,似乎已经成了协会理事。”
“你这一句随便可真够‘随便’的。”菲利普兹越来越不理解了,“你说你那个室友很优秀,从这些表现来看,的确不是一般的优秀。所以我们来理清一下思路:假设他有足够成熟并且冷静的判断力,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比如哈佛精英们的人脉——凤凰俱乐部,他自己或许不需要什么投资,但是别人未必不需要——哈佛投资协会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根据地吗?”
“你这么想逻辑不对,”文森特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你这一切推理都建立在马克的室友认定马克将来一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想要提前投资的前提之上。如果马克将来真的成功了,那么,作为一个巨大推力的他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
“难道不会吗?”菲利普兹反问,“我自问我们三个都不是什么蠢蛋,从开始到现在也一直顺顺利利,当初我想要拉你入伙,还担心马克反对。可是现在呢,我们三个人不照样做的很好,我们每一个人能够顶两个人用!”
说着,菲利普兹看向马克,对方抿着唇睁着一双眼睛,有些磕绊地说道:“呃……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需要大量投资的话,我们可以去一些天使投资那里碰碰运气,没有必要拉拢一个……我觉得爱德华多的性格和我不太符合。”
这种语气和表情,又怎么会是性格不合这样的简单说辞?
对于马克欲言又止的那个形容词,菲利普兹和文森特心下有了猜想。
马克这种情商和智商脱节比较严重的宅男,其实感情上还是比较敏感。有些事情他只是不善于两全其美、圆润柔和的方法去解决,但是这样性格的人一旦下定决定拒绝或者冷待,对别人而言,都是一种无言而又坚定的抵抗。
“我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和你选择的同样是哈佛,没有在麻省理工遇到文森特的话,我们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和你的那个室友合伙了。”菲利普兹叹了口气,又看了文森特一眼,继续说道,“光是这么想想,我就觉得挺可怕。”
“所以我选了一个这样的餐桌。”马克双手撑在餐桌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这样的动作使得三个人都处于一个亲密靠拢的姿态。
“三个人刚好,如果多出一个人,那么这张桌子就放不下。三个人围成一个圈,刚好能够互相牵连着。而三,也是一个很稳定的数字结构。”
马克简单的表述让其他两个人都愣住了,只是一个吃饭的桌子啊大哥,为什么你也能想出这么多道理和深意来?
但是这样的解释却让菲利普兹心情舒畅了,他昂着头往椅背上一靠,“先把你那个室友的事情放在一边吧,我们先谈谈下个学期的计划。”
马克追问道:“那你们是怎么想的嘛!我们这个东西迟早要面对所有人,将来他要是还来问我,我要怎么应对?”
菲利普兹摇了摇食指,“我看你的‘不解风情’就是一种很棒的应对方式。你那个同学,双商高,相对之下,你比不过他。反正开学咱们就搬出来住了,怕什么。”
马克舔舔嘴唇,纠结地说道:“可是他是男的啊,为什么要解风情。”
那一瞬间,文森特敢保证自己的脸色差点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