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月想喊:一个星期不浇水我都能活得好好的!
多肉可耐干了,半个月不浇水都没关系的。有月想想自己身上的饱满多汁,能够活好长时间了。
“你可以让它的主人帮忙照看一下嘛。”苏济源想起那个清秀的男生。
哎,叫他呢。
他也好想帮忙照看一下的呀,快来和他说呀。
“哎,行,行,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有月无法作为,只能面无表情地由着阮少深单手托着他,走到门外。
门边停着一辆黑得发亮的长轿车。
司机下来帮忙放好行李箱,为阮少深打开后面的车门,苏济源坐在了前面。
阮少深坐着,看看车内四周,没有什么地方能放好这盆娇嫩的植物,皱着眉看了一圈,他还是在手里握紧了花盆底部。
有月压力倍增:怎么办?现在也只能跟着他们了,看看阮少深到底是要去哪里,要把他带到哪儿。
瞥了一眼后视镜的苏济源“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不用分分秒秒抱着它吧?整个抱着小孩儿的老妈子似的……”
阮少深不理他,也就只有从小与他一块长大的苏济源还能开开他的玩笑,要是没有他,早就闷死了。
有月内心可着急了。
他在阮少深手里一动不动,整颗肉都要僵掉了。
这还怎么在太爷爷回来之前把他自己给抱回去啊?
每一秒每一分过去,有月深感度秒如年。
阮少深今天抱着这颗肉,看着看着竟觉得心情意外地平静,手机什么都不玩了。他越看越喜欢,伸手就摸上了粉红的叶缘。
隔着薄薄细嫩的叶表,他能感受得到叶表下充盈的水肉,凉凉的。
有月知道,大多数人看着看着多肉都会情不自禁地摸上手,但那些没有成精的多肉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他不一样啊,这个男人怎么老是乱摸他呢!
他也是有正常的生理反应的。
有月和阮少深是对着相视,一人一肉都默默无言。
……
有月被他揉搓得几乎面红耳赤。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有月从阮少深的大腿上抬眼望出去,惊吓地发现:他们竟然到了机场!
不是,等等啊,他们是要去哪儿啊?都到了机场了……出差吗?
有月慌了,他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上飞机了?今晚太爷爷还要回家,他要是不见了怎么办,要怎么和太爷爷解释……
现在也不能从本体上脱离下来了,因为他不知道,在这不熟悉的地方,自己一旦脱离原身会忽然出现在哪里。凭空大变活人,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有月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阮少深手里,心里早已经是大声哭喊了。
机场人来人往,阮少深下车之前已经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再戴上一顶黑帽子,以防让人认出来。他在国内外也是挺出名的超模了,身后也有狂热的粉丝的。
苏济源走在他身边,身后是帮着一起推行李的司机大叔,苏济源和阮少深又高又帅,引起人们的的一阵瞩目。幸亏苏济源也戴了墨镜,长期待在阮少深身边,他的脸也是标识度极高的。
有月在颤栗中和阮少深一起过了安检。
第6章 反常
看着上飞机途中一半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外国人,一半熟悉的中国脸孔,有月已经心如死灰。
他,是坐上了飞国外的飞机。
这下玩大了,有泪哭不出。
看来阮少深是要去国外工作了。有月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阮少深对他“送”的这盆多肉的珍视让他感动,可他现在是脱不开身了,只能跟着阮少深飞去国外。
既然无路可退了,有月也不再自怨自艾,小脑袋里开始闪过各种想法。
阮少深选定的是贵宾舱,人不多,除了在翻看杂志的阮少深、查看着行程表的苏济源,还有一个开着笔记本低头处理事务的黑西装男人,一个白肤碧眼、高佻美貌的女子。
现在的花盆被安稳地放在软座前的桌面上,阮少深和苏济源都没有再盯着多肉植物看。
有月轻轻凝神,念了口诀,瞬间脱离了本体。等他再一次晃晃悠悠地站定,是在贵宾舱的洗手间内。
有月扶着墙,哎,一阵头晕目眩。
“哗啦——”一阵冲水声传来,有月忙把手放下,贴紧大腿,走到洗手台前,装作洗手、洗脸的样子。
来人洗手、烘干之后就离开,让有月一阵虚惊。
如果刚刚那个人早一些出来,说不定就恰好碰上忽然出现的自己,那可就是骇人的灵异事件了!
有月走出洗手间,轻轻地走进贵宾舱,看到了中间一排的苏济源和阮少深,两个人都低着头干着各自的事情。
他是假装漫不经心地走过、惊讶地发现他们俩然后打个招呼呢,还是自己乖乖找个地方好好待着呢?
有月走着走着,纠结不已,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两人都没有抬头侧目看,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