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挑衅众神!”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双被冻上的手很快挣脱束缚,连祭祀台上的灵魂也不管了,直接抓向银色长剑。
可出乎他的意料,这银色长剑没有任何人的操控,却仍旧灵活的在半空中穿梭,非但叫他抓了个空,还反过去将这双手砍出道长长的口子。
神是不能被凡人伤害到的,能伤害到神明的只有神明。
“是他!”
“是他回来了!”
“他想要杀了我们,他回来杀我们了!”
逐渐的,在这片安静的房间里,无数细碎的声音凭空响起,焦虑惶恐在这小小的房间内不断地蔓延,空气中仿佛有种莫民的频率,叫游戏者的心情也如同这众多声音的主人一般,开始激动。
瑜妍捂着怦怦乱跳的心口,她看着那正与众神之手抗衡的银白色长剑,忽的发现这剑很是眼熟,顿时转过头去看向钟楼羽。
这位来拯救他的神明双腿交叠,双手环抱着胸部,姿态之悠闲,与这房间中的气氛格格不入。
神明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转过了头来,那张好看的脸庞微微笑着,白玉般的手指抵在唇前、
“我送你离开游戏。”
他的口型这样说着,瑜妍顿时觉得心安无比,她想要给自己的神明一个微笑,脸色却骤然一变,整个人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小心!”
“你这个,不敬神明的异端!”
半空中的声音愤怒的吼着,那双异常恐怖的大手朝着钟楼羽的座位袭来,就连一直攻击他的银色长剑都顾不上了,只想要将钟楼羽杀死。
“游戏规则可不是这样的,众神。”每个游戏者的座位旁边都有一圈的屏障,所有人在众神审判的时期只能在屏障之内活动,钟楼羽被这样攻击可谓是无处逃生,但他连惊慌的神情都懒得去做,口中清清淡淡的说着,手指在空中一划,那银色的长剑顿时袭来,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直接削断了那双影子手的手指。
“啊啊啊啊!!异端!该死!把他送上祭祀台!”
“异端!”
“杀了他!杀了他!”
那诸多的声音再次出现,在房间中不断地回荡,叫人的头脑发晕,不知怎么心里便莫名觉得应当将钟楼羽杀死,送上祭祀台以平息众神的怒火。
“如果我这行为就算是异端 ,那么你以及你们有应当被成为什么呢?”钟楼羽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座位的边缘,那层薄薄的屏障就挡在他的面前,却被轻易的穿过,“无聊的试探到此为止了,愚蠢的神,你们自以为能通过这游戏得到力量,却远远不知道众神游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
那双手在半空中徘徊了一会,似乎还想要去攻击钟楼羽,却最终不敢动作,拼了命的往回缩。这一缩便叫钟楼羽抓住了破绽,他脚下一踏,身体顿时如同炮弹一般冲上半空,银色长剑被他适时的抓住,然后一把刺进了那手掌之内。
“逃?没那么容易!”
钟楼羽厉声道,他向上伸出手,一只手牢牢的抓住那屋顶的纹饰,被领悟的世界规则在体内极速的流转着,汇聚成最根源的力量,这力量直接连通着手指和屋顶。钟楼羽手上用力,向下狠狠一扯。
“轰!!”
仿佛什么东西被震碎了,所有人的耳朵都是一阵轰鸣之声,他们忍不住低下头,捂着耳朵,张开嘴巴试图叫自己更清醒一会,再抬头,一切却都换了个样子。
华美的房间不见了,禁锢着他们的屏障消失了,甚至连最中央的祭祀台都不见了,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中间那珍珠白一样的泽学的灵魂,以及一片笼罩在晦暗和迷雾中的未知区域。
这是哪里?
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将目光落在了钟楼羽的身上,显而易见,只有他才能解释这一切。
而钟楼羽并没有解释的想法。
那双影子手在这里的伪装被揭穿的时候,便干脆利落的消散了开来,钟楼羽能够感应到,这股世界规则的力量在不断地向着某一个方向集结,他朝着卡密递过去一个眼神,拎着那把银色长剑便往想着那方向奔去。
这迷雾中的地方似乎是一座山峰,而越往上,世界规则的力量便是越浓密,钟楼羽摸索着向前走去,竟是感觉越走越熟悉。
这不是游戏中的那个湖心岛吗!
但这种熟悉只维持到中央的部分,再往上便是彻底的陌生起来,但钟楼羽不担心少了坐标。或许是害怕他再往上走,或许是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突兀的从正下方,一道阴冷的气息传来。
巨大的影之手从地面出现,抓向上方奔跑着的人类,钟楼羽的速度颇块,但奈何闫卿的身体实在拖了后腿,还是叫那手碰了一下。
只是一下,便觉得神念被人狠狠的揍了一下,那被碰到的肌肤如同被烤焦了一般,萎缩了起来。
“宿主!你在做什么!”系统的声音在耳旁出现。
大部分时间它都处于休息的状态,对于完成公司拍下来的各种任务,钟楼羽这个宿主显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就算有些出格的地方,它也能自我催眠是为了任务的完成度视而不见。
但这可不代表着,对方能和世界法则硬抗。
世界法则是构成世界的基础,与世界法则对抗等同于与整个世界发难,无奈是输是赢,他们都不可能再次回到这个世界,甚至于与所有世界的世界法则都结下仇恨。
对于钟楼羽而言或许只是自身的力量被压制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