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深听到这个就有些头疼:
“这毕竟是她的私事,更何况依她的个性多是不愿你知道她的过去。”
江彬想了想认真点头道:
“也是,如果我去了她一定会知道是老板你泄露她的隐私。”
刘建深噎住,虽然他擅自把缪可卿的情史透露给江彬很不道德,但他着实没想到江彬会倒打一耙。看着江彬亮晶晶的小眼神,刘建深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觉悟。
“明天下班我送你过去。”
江彬咧嘴一笑:
“老板你放心,我绝不会像您一样口无遮拦!”
刘建深此时恨不得原形毕露一口咬上那白嫩的小脖子。
江彬倒不怎么担心刘建深会利用职务之便对他打击报复,他实在是有些担心缪可卿当下的状态,虽然明知自己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总好过袖手旁观。
之后,江彬拒绝了刘建深的帮助,比较艰难地自己洗完澡,热情腾腾地出来却发现刘建深正在铺卧室的双人床:
“今晚降温了,就这一条垫被,你还是睡这儿吧!我会小心不压到你。”
江彬走过按往那软绵绵的床上坐了坐,感觉特舒服,心里又忌惮那猫儿,于是点头答应了。刘建深抱着很快入睡的江小彬想,将来定不让他再经历那种日久弥新的伤痛。
一夜舒睡到天亮,江小彬被刘建深叫起来时已经闻到了酒酿水扑蛋和烧卖的香味。江彬美滋滋地吃完,又给两人准备了午饭,随后跟着刘建深去服务中心。
讲座就在本周六,江彬一大早便催促着广告公司将电子定稿给他过目,迅速做好背景板和易拉宝周五早上送来,好赶着去楼下多功能厅布场。刘建深看江彬这样忙活也颇为满意,并不过问细节,全盘交由他操作。
江彬中午与刘建深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晒太阳吃饭时忍不住问:
“老板,是不是我工作了一年以后就会涨工资?”
刘建深夹起一块臭豆腐咬一口“嗯”了声。江彬于是兴奋了,两眼放光道:
“体现在哪些方面?”
刘建深咽下臭豆腐望着楼下草坪上开着的点点小花道:
“税前,税后。”
江彬不很明白,刘建深的意思是说一年后基本工资会整体上涨?
这时候扒着阳台窗户听墙角的刚从食堂早回来的李大秃压低声音问身旁的王胖子:
“老板什么意思?我都工作一年多了也没见涨啊!”
“你当然不涨!”王胖子十分鄙夷道:
“老板这说的是——‘睡前’、‘睡后’。”
李大秃一拍光亮的额头恍然大悟,这时候却听了头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王鑫宇——”
王胖子一哆嗦,立刻起身抱拳道:
“臣在!”
早就发现两人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刘建深沉声道:
“一加一等于几?”
心虚的王胖子被问得异常莫名,哆哆嗦嗦瞥一眼刘建深:
“臣以为……是二……”
刘建深眼一眯:
“你知道得太多了。”说罢朝李大秃使了个眼色,李大秃立刻大义灭亲地拖着嗷嗷叫的“二货”王胖子去了男厕所。
接下来要重演的是服务中心一种相对变态的企业文化,一旦有哪位男同胞忤逆圣意或触了众怒,就要被其他男同事拖去卫生间挤墙角。对于这等“自相残杀”的“家法”,项目部里的男同志们却乐此不疲,这或许是中学时期没玩痛快故而衍生到如今的一种相对幼稚但万分吸引人的折腾方式。
王胖子脚步虚浮地回来之后,正巧遇上其他从附近商场归来的同事,被夸奖了一番“胖子你似乎瘦了”之后,不禁怆然涕下。
这边蒋毅荣正凑着脑袋对前台护士道:
“我找张邈医生。”
那小护士头也不抬:
“笔直走,左转。”
蒋毅荣有些莫名,但也不敢多问,乖乖笔直走,左转,就进了洗手间。
蒋毅荣走进去一看发现设施不对,回头见了那粉红标识便惊出一身冷汗,刚要退出来却见靠门最近的一小包间的马桶上穿着白大褂的一白净的小青年正打瞌睡……
他的相貌与彬的描述如出一辙,但蒋毅荣却不敢上前相认,又退了步,不小心脚后跟踢到了一旁的拖把上,拖把万分娇弱地应声而倒,响亮的一声也惊醒了马桶上的梦中人。
张邈张大夫缓缓睁开眼,用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配合着洗手间的回音一字一顿道:
“打扰我系统修复之人……”停顿:
“买卫生巾没有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