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市十中,学校附近有很多吃的,我吃完饭就回来。
那头一怔,随即又说:“怎么跑那地方?早点回来,司机今天也在酒席,没人去接你。”
杜为礼无意识点头:“知道了。”
今天的酒席比昨天晚上的接风宴正式,几乎所有领导都出席,摆了四桌,邓思承30出头的年纪被当成青年才俊的典型,陈副推着他各个桌敬酒,被灌了个烂醉如泥。
他被人扶进房间的时候,杜为礼已经回来了,刚洗完澡在吹头发,看见邓思承踉踉跄跄地进来,连忙上去扶。
送来的人把邓思承交给杜为礼就连忙走了,杜为礼把他拖到房间里,他身体一软瘫在床上,杜为礼皱眉道:“怎么天天都喝?”
醉死的人自然不会给他答复,蹭着被子正准备入睡。杜为礼扯他手臂,岿然不动,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根本抬不动他。
也不能就这样睡了,万一吐了怎么办。他凑上前,企图叫醒邓思承,结果刚碰到他的脸,就重复了昨晚的情景,被邓思承一把给拉了过去。而且这回更过分,杜为礼身子才刚刚歪倒,邓思承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倒在床上了。
杜为礼用手挡着邓思承混乱的亲吻,又不敢大声吼,酒鬼力气大的很,抓住杜为礼的手摁在床上,毫无章法地在他的脖颈上一通乱亲。杜为礼无法,抬起头用额头撞了他一下。
邓思承无意思呻吟了一声,粗声粗气地说:“你给我安分点,再让我做一次,等我结婚以后就不知道还能不能上男人了。”
杜为礼一听就知道他又认错人了,心里冷笑,说什么只是朋友,就这么成天心心念念着,一醉就什么都招了,欺骗自己去和一个女人结婚到底是有多了不起。
他这么胡思乱想着,身上人的手已经扯开了他的衣服,正准备深入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杜为礼被吓得惊喘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他,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
简单系了一下浴袍,揉揉通红的脸,面无表情地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一起来的司机,手里捧着酒店里的保鲜盒,递给杜为礼说:“陈副说邓主任喝得有点多,这是酒店里弄的醒酒汤,给邓主任喝了吧。”
杜为礼拿了保鲜盒,道了声谢,匆匆关上了门。
结果他还没转身,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灼热的气息一直从耳垂蔓延到脖子、后背,他不知怎么就生出一股气,动作迅速地扣住邓思承的手肘,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把他拖到自己前面,然后一脚踹在腿腘处,邓思承噗通一下摔进厕所。
这一摔把邓思承震醒不少,杜为礼恼火地把手里的保鲜盒打开,把醒酒汤兜头兜脸倒在他身上,然后把盒子砸在邓思承身上,低吼道:“洗澡!”
邓思承晃动着站起来,眯着眼睛稳定了一下视线,杜为礼也走进厕所,关上门,对着他就开始骂:“平时看起来那么斯文,妈b一喝酒就发疯!!你他妈什么品种!!qín_shòu啊!!操他妈的还傻站着干嘛!!洗澡!!听不听得懂人话!!还等着我给你洗鸡【我是粗人……默念一百遍】巴啊!!”
邓思承听到这样的话眉头一皱,然后颤悠悠地转身,还没跨进淋浴房,人一晃,就歪倒在马桶上了。
杜为礼最后把洗干净的邓思承弄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他把邓思承放平整,一头倒下就睡。结果还没睡一会,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爬起来一看,邓思承靠着床头吐得一塌糊涂,整个床单上都是污秽物,随着杜为礼起身的动作还有肉红色的液体慢慢淌到他身下。
操!!杜为礼跳起来一把扯了身上的背心,恶心得无以复加,去厕所简单擦了一下,出来看到邓思承还在断断续续的吐。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嘴角不停地滴落散发着异味的透明液体。
妈的这到底是喝了多少!杜为礼这下也顾不得恶心了,这明显就是被灌得不轻,也不知道这群当官的怎么也喜欢这么整人。他搬了把椅子放到厕所里,然后扛着醉死的人,把他放在椅子上,让他靠着椅子靠一会。
邓思承就靠了一小会,不由自主趴到洗手台上又开始吐,杜为礼真是没办法了,回到房间把贵重物品都放到一个袋里挂到厕所,然后叫了客房服务上来换床单。
客服很快上来了,看到床上的惨状也十分头疼,又是打电话又是上下跑地叫人来把床上所有东西都换了。杜为礼则钻进卫生间锁上门,把淋浴房的喷头扯出来直接就着邓思承伏倒的姿势开始冲。冲一会试试他的体温,没有过分的烫,但是全身皮肤都红得渗人。
杜为礼脱了脏的内衣裤,重新给他洗了一遍,看着他神志不清任人摆布的样子心里生出同情。在这种工作单位应该是有很多的推拒不得吧,被人灌酒灌成这样,不定有多伤身。也不知道以前有过多少次这样醉得不省人事的情况,不过他也马上要结婚了,婚后起码有人能毫无怨言地给他清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