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瞧见自己父亲出现,纷纷露出渴望获救的表情,但又想到出门前父亲的耳提面命,只得立在原地。
萧伯源一向宠爱七皇子萧玉璘,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但在诸位大臣的面前也不好太过夸张。「玉璘,朕要你们兄弟一起过来文瀚阁念书,怎么只有你在?」
萧玉璘虽然只有六岁,却显得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因为在场的人数显得慌乱。「启禀父皇,陈少傅到文瀚阁时不甚受伤,大哥他们与傅太医送少傅回府,是故不在宫里。」
虽然他回得有条有理,但一干大臣均在心中冷哼。陈少傅再怎么德高望绍,受个小伤也不用着皇子们专程送他回府吧?宫里不是还有羽林军当差?再不然皇城里也还有禁军呀?
彷佛知道众人的想法,萧玉璘又道。「少傅受伤时因将衣物弄损,为求不辱父皇之命,只得回府更衣。儿臣已将陈少傅受伤的消息陈明榜上,请诸位少爷先行温书。」
诸位大臣看了看自己孩子手里、桌上,一看到啥也没有的,莫不在心里喊糟,就算桌上放着书本的,也只是松了口气,但韦德却是连瞧也不瞧,抬着下巴,立在萧伯源身侧。
「原来如此。」萧伯源点头。
不待萧伯源开口问话,周尚书急忙说道。「臣启皇上,小儿初来乍到,多有不是,冒犯了七皇子,请皇上开恩。」想当初他不甘落于人后,硬将自己儿子塞上来,本来就是存着侥幸的心理。如今果然出事,要是不趁着此时不顾老脸将儿子领回,届时万一真有万一,就不是丢脸这样简单的事了。
萧伯源本来就是个别屈的皇上,既无才,也无智,要不是有方皇后在他身后撑着,那能如此风光?如今听到周尚书如此唯唯诺诺,心里怎么能不快活?随口便道。「孩子玩闹是常有的事,那来的冒犯?又何需开恩?」
诸位大臣听了连连点头称是,但是韦德却道。「孩子们一早便来文瀚阁,温了这么久的书,兴许是有成果了,所以有空玩闹。」
几句话又将诸位大臣的心思往下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