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甚麽又猛地顿住,翻个白眼道:“这里是学校,是公共场所。”
这麽说也对。专注演技二十年的中二少年把魔杖慢慢放下来:“这不是偷看别人信件内容的理由。”
“写信之类不是私人事件麽,你该回寝室去。”他不服气的瘪嘴,“而且你是把羊皮纸竖起来飘着,想不看见都很难。”
我收回魔杖只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奥尔菲斯呼的展开翅膀追过来飞到我耳边用它的脑袋撞我的。
“得了傻鸟,本来就傻再撞更傻。”
奥尔菲斯咕咕叫着直接停在我肩上啄我耳朵。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辛苦了。走吧,小坏蛋家的猫头鹰粮怎麽样,或者新鲜的小鲟鱼?”
它亲昵擦着我的脖子蹭来蹭去,我痒得捏它脖子:“真不愧是小坏蛋亲手挑的,跟他简直一个德行。”
“喂——”
回过头去,瓦纽沙一脸复杂的看着我:“干嘛?”
“黑毛团子和小坏蛋是谁?”
我拉下脸来看他:“干卿底事。”
“你说甚麽?”他好奇的追了过来。
一不小心冒了天.朝口音。但此刻心情唯国语可解。
“哪里的语言?绝对不是德语,也不是俄语,更不是捷克语或者波兰语。”学霸跟在我左边喋喋不休。
奥尔菲斯继续蹭蹭蹭求小鲟鱼。
翻个白眼看天,真好,左傻鸟儿右学呆,中二少年在当中。当代吉祥三宝面世,尔等凡人速来膜拜。
早餐后的草药课上,伊万一直盯着我的动作:“为甚麽奇克利草都不咬你?”
我晃晃手上银色的手套:“装备很重要,注意精炼。”
他直接把我左手抓过去研究:“柔软的驯羚皮隔温,不过涂了一层甚麽?”
“暂时叫bmw。”我恶趣味的笑。
伊万仔细的闻了闻:“没味道。”
我收回手来:“你又不是奇克利那类一靠近热源就会喷洒臭气的植物。”
他若有所思看着我:“类似驱除剂?”
“为甚麽叫这个名字?”有人在我身后提问。
我倒不是很奇怪学霸瓦纽沙同学再次充当后背灵:“别·摸·我。”
伊万面部表情很精彩:“甚麽鬼。”
我耸耸肩:“首字母缩写而已。”
瓦纽沙皱皱眉:“是你早上说的那种奇怪的语言。”
我低头继续给草药换土,同时把杂草拔掉:“也许。”
“你俩早上见过。”伊万的表情很坏,语气也很僵硬。
“我俩早上也见过。”我笑眯眯的拍他肩膀,“不止见过我俩还一路从宿舍跳下来一路去食堂吃早餐跟着一路来上课。”
“为甚麽很正常的事你一说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伊万很无奈。
“因为你有个性向疑似小众的朋友叫谢尔盖。”
伊万翻个白眼望天:“交友不慎。”
“所以某人更该谨慎择友。”瓦纽沙哼了一声把我换好的草药盆抢过去观察。
伊万正要抢回,草药课的教授重重咳嗽一声看过来。三个小崽子立刻低头装乖宝宝。
吃过午饭小睡之后,他们几个都去上中级班的课,我一路悠闲的去图书馆。
挑了张一旁壁炉烧得最旺的沙发坐下,我舒服的叹息着翻开第一页。
“《咒诅与反咒诅》?那麽简单的东西没有看的价值!”某个此刻该去上魔法史高级班的男生表情傲慢的将另一本书摔在我桌上。
“温迪克先生的初代版。”我抬起书来点点出版日期。
“仍然简单。或者你对自己的要求只有那麽点儿?”对面的男孩儿环起手臂挑衅的看我。
扫了眼面前这本《它们为甚麽会消失》,封面上只有标题白底黑字就像本悬疑。
“循序渐进,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我耸耸肩,“不过,好吧,多谢。”
他哼了一声:“明天一定要看。”
“罗马也不是两天建成的。”我无奈垂目继续看书,“不坐下来麽瓦纽沙?”
他脸上一僵:“你敢让我坐你对面?”
“你又不吃人。”我嗤笑一声,“不去上魔法史的课专门来这儿挡我的热气儿你还真有想法。”
“你又不是只会弄花调香的法国佬。”他哼一声倒是坐了下来,“你...记得我的课表?”
“说起花香送你一瓶好了,我外祖父产业今年冬季的新品。”我从空间袋里翻出一瓶递过去,“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