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良一连养了好几天,皮外伤算是都好了,只留下了浅浅的淤青,想来不日就能消掉。他摸了摸下巴,不疼也没痕迹,不知那男人是怎么下的手。
只是一想到当时那咔巴一声脆响,程良还是心有余悸。他虽发狠,可也发怵,这辈子也不愿意再见顾尘安主仆的了。
他难得不出门,身边的小丫鬟们也就不安分起来,一个一个涂脂抹粉,打扮得俏生生的在他跟前抛媚眼。
程良本就是个不老实的,哪里经得这住这份撩拨?当下他又起了邪火,大白天呢,按着个丫头扯了她的裤子就要行事。
那丫头也是见惯了的,就为了程良许下的首饰和银子,什么事都愿意,等这一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先前碍着梦遥,她们都不得机会罢了,这会儿程良主动,她求之不得。
程良裤子都褪了,却是僵住了身子。
那小丫鬟含羞带怯的等了半晌也不见程良行动,便偷偷睁开眼,就见程良直着眼,脸色青白,竟似魔症了,一动不动。
她也有些怕起来,捂着胸口半欠起身,头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三爷?您怎么了?”
语气中满是怨尤。
程良回过神,忽然暴怒:“给爷滚,欠,弄的小见货,老子早晚把你们都弄死,一个个都不安生,回头把你们都卖入楼子里就都顺心遂意了。”
那丫头又气又羞,拢着衣裳跑了。
程良则呆呆的视线下移,盯着自己没一点儿却静的那东西,眼里又是急切又是愤恨。他自己伸手进去,握住了来回搓弄,可往日威风凛凛的东西今天一直蔫耷耷的。
他手都要搓出火了,那地方仍旧像冬眠了的鸟,就是不起反应。他只能颓然的低下头去,又恐又惧,半晌猛的低号一声:“苗微,我****祖宗。”
程良不行了,他很艰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自然是恨苗微的,恨不能一刀捅了她,可他还对自己报有一线希望,因此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抓着身边的丫鬟尝试。
他多希望他只是被人凌辱得有些麻木,所以才没反应,也许回到自己的家,面对着众多温香软玉,他又能雄风大振呢?
是以他逼着丫鬟们用尽各种办法。
可惜,丫鬟们精疲力竭,他也出了一身臭汗,那东西还是软绵绵的,好像没有了生命,如一摊烂泥巴。
程良又惊又惧,又怒又恨,义愤添膺的跑去找苗微。
他把苗微堵在灌木后面,色厉内荏的问:“那奸夫是谁?”
苗微猛的见他,本能的先怕起来,可一抬头,看见他虽眼神凶狠,可相较于顾尘安那不动声色的铁血之气,简直是三岁穿开裆裤的小孩子,除了幼稚就是卑弱,完全没有威胁性。
再看他脸上青紫犹在,显见还没好彻底。
综此种种,都让苗微忆起当时他是怎么被见迷打成死猪的,那印象太过深入人心,一时他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就变得有些可悲可笑,再也怕不起来。
苗微低头,没搭理他,假装自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程良习惯了苗微这样的软懦,还真没以为她知道,只一味的凭着自己的心性骂娘,口不择言的道:“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打听不出来,等我查出来,你就等着被浸猪笼吧,见人。”
苗微根本不信程良的话。
他就是怂包软蛋,也就在程家大门里耍光棍,出去试试?别说他能不能查出来了,就是查出来了,他能把顾尘安怎么着?
还不是自取其辱。
苗微缩着身子,咬着手绢,害怕的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良呸道:“哄谁呢?不认识他他能替你出头?说,你几时和他勾搭成奸的?”
他嘴太脏,苗微垂头眯了眼只当他放屁。
苗微不想吃眼前亏,见他怒气正盛,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只好弱弱的道:“我,我不,不认识他。”
粟米也挨着苗微,吓得直哆嗦,也跟着附和:“三爷,姑娘真的不认识那个男人。”
一见着粟米,程良更怒了:“都特么是你这个贱人,没事找事,非得招惹那煞星,老子先踹死你……”
说时伸脚就踹。
苗微高声尖叫:“来人啊,三表哥要杀人啦。”
程良被苗微吓了一跳,喝了一声“闭嘴”。
虽说没招来人,可他也不敢再耽搁下去,甩袖子跑了。
粟米爬起来,道:“姑娘,奴婢没事,就是被踢了两脚,不疼。”
苗微咬了咬唇,道:“以后,咱们少出来吧。”
粟米点头,又嘀咕:“可家里就这么大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躲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苗微却深知,只怕没多少时候了。
且说程良,跑出去几十步才又停下来,满是懊悔。他去堵苗微,一是想问罪,二是想借着她让自己重振雄风。
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居然就不成了,仔细回想了几天,那天也没人打自己那地方,否则他一定会感受到疼,可怎么就不行了呢?
他一向对苗微有贼心,对着她,说不定就成了,哪成想羊肉没吃着,还被她给吓唬住了。
懊悔归懊悔,程良却不敢再去招惹苗微,索性拿了银子出了门去了万花楼。
只要他有银子,不缺殷勤服侍他的姬女,寻了个顺眼的,两人便滚到了一处,可惜程良怎么使劲解数,那地方也不复往日威风,他颓然的将那女子推到一边,烦躁的灌了一大口冷茶。
从万花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