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恶人谷内——
“唐家堡真是有意思,弄个什么品剑大会?邀请五大派的人就算了。我们恶人谷竟也在名单上。”华挽晴拿了张金色漆边的请帖,随意地丢到一边,嘴角边蛮是不屑。
雨花点点头:“不但有五大派和大派恶人谷。还有五仙教,拜火教,纯阳观,叶杨柳三大世家。”
“不安好心。”华挽晴替她下结论。
不错,唐家堡邀请这么多势力参加品剑大会,实在是怪异。众所周知,恶人谷臭名昭著,与五大派水火不容。纯阳观那帮牛鼻子亦是看不顺眼恶人谷好久。
拜火教势力庞大,来不来还是一说。
唐叶杨柳四大世家也互相看不顺眼,虽说是四大世家,可也总要争个孰强孰弱罢?不知唐门为何把另外三大世家也一并邀了。
五仙教分裂出天一教,其中龌鹾,和唐门也脱不了干系。五仙教的高层早就把这事查了出来,唐门竟还敢邀他们来唐家堡。不怕五仙教的人把唐门弟子活剥了么?
这些势力碰了头,还不得在他唐家堡闹个天翻地覆?
“瑾儿似乎被他那薄情寡义的爹给带回唐家堡了。”雨花面带忧愁。
华雨晴摆摆手,十分自信:“你我二人乔装一番,把瑾儿带回来就是了。”
☆、35
司徒清偷偷地看李思安许久,大约是觉得他睡熟了,慢慢变得明目张胆地看他。眼也不舍得眨,失了魂似的。
“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眼。”李思安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连姿势都不曾变,忽然就开口了。
司徒清吓得一跳,他明明看见李思安闭着眼睛,怎么就知道自己在偷偷看他呢?他心中诧异又心虚,知道这位公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当即不敢再看他。
只是这眼睛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司徒清傻愣愣地呆坐了一会,也不住头一点一点似鸡啄米地打起了瞌睡来。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清恍惚听见门外有沉闷地撞击声,才悠悠醒来。窗帘外没透进一丝光亮,应该是到了晚上了。
他环顾四周,陡然发现那位公子并不在屋内,心中不禁有些慌乱。晚上吃人的怪物该出来了罢?那位公子又不在屋内,他自己一人如何保护自己周全?
司徒清提心吊胆地猫着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从房门一处破洞往外看去——屋外有二人,身上湿漉,有几处挂了些海藻,脸涨的发白,两眼上翻。一看就十分诡异。
不错,门外这两个形似妖魔地东西,就是村民变成的吃人怪物了!
司徒清大惊,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忽地看到桌上有柄短剑。锋利异常,闪耀着白光。当即明白这应该是公子就给他防身用的了。立即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把这短剑紧紧抓在手里。
一个弱书生?要如何用一把短剑,对抗力大无穷的吃人怪物?
且不提他,李思安究竟去了哪里呢?
李思安不算得上是冰雪聪明的人。但思绪灵活,他看到河边有些不一般的痕迹,很快就联想到了书生说过的话。略一推测,不难得出那些吃人怪物白日都多在水里的结论。
等到夜幕降临后,口口声声说自己无法入睡的书生却睡得如死猪一般,叫也叫不醒他。李思安只好拨动自己长剑的机关,把它变成两柄短剑。分一柄给这书生。
做完这件事,李思安去到那水边,闭气下水,到那河中一探究竟。
那些吃人的怪物为何要藏匿水中?水中一定是有什么玄机。
李思安矫健地游动在水中,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正从深处飘上来,他自然是手起刀落,见一个杀一个。不过他毕竟只是一人之力,难免漏了些许。岸上的书生可就倒霉了。
他一路往下,这河道两边本是凹凸不平长满了青苔的石壁,忽然出现一个大约二十尺的大洞。洞口边缘光滑平整,一看就是人为凿开。
就是这了。
李思安朝着那处游去。奇妙的是,这洞口分明在水下,可进入到洞内的一瞬间,仿佛有张无形的卷帘子,把洞内和洞外隔绝了。洞外是涓涓河水,洞内却是半点水珠也没有。
这洞有普通房间这般大小,内有几张红木桌椅。桌子上放了一盒,这盒子四四方方,二尺长,一尺宽。猩红色,头上刻了个火焰形状。
他走过去打开,里面放的满满当当全是秦姓女子那日给茶摊老板的红色药丸。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更得越来越少了…
☆、36
李思安拿着这装满了药丸的盒子,想起那些怪物们身上披了些水草。再到洞口细细查看一番,果然这洞口处密密麻麻长满了水草。
那些吃人的怪物,白日里就是躲在这儿守着这些药丸了罢。
他带着这盒药丸,心道该拿回恶人谷,让肖神医研究研究才是。
回那民居的路上,又顺手把看到的怪物们都杀的干净。大约杀了不下两百只,连剑锋都好似不那么锋利了。原本素白的衣袍,变得湿漉漉地,还沾了许多血迹。整个人狼狈了许多。
此处偏僻,吃人的怪物已经被杀的差不多,药丸也被他拿了。也许还有些残留的杂鱼,不过他没有义务去做好事。
李思安提着剑,远远看到那民居的木门被砸得稀碎,心里一沉。
那蠢书生……呆在屋子里,还有剑,应该不会有危险罢。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进了前厅,地上斑斑驳驳的尽是血迹,一路滴到屋内。
“司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