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治远笑着摇了摇头,“我在部队的那些日子,是我从小活到现在最放松的时候了。”
“....你接着说,你回家之后呢,方治桓还是那样么?”
“不,不是那样了。”方治远咬着牙,说话的语气恨不得把方治桓一口一口的咬死,“他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了,而且这三年他不知道在哪儿学的功夫,下手又快又狠,我...根本,在他面前一点儿还手的可能性都没有。”
温存听的心惊肉跳,他忍不住问,“那你们两个到底...”
“没有,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是我好歹也在部队摸爬滚打了三年,要是我实在不愿意,他怎么也逼不了我。”方治远回忆起那段时间,就觉得恐惧的浑身发冷,“当时只要我和方治桓两个人在家,我就把门锁上,把自己锁在屋里,直到我爸妈回来。方治桓给我的什么东西我都不敢接,我就怕他找机会要给我下药。只要被方治桓找到一次机会,我们两个肯定是都不要命似得,打的鼻青脸肿。”
说到这里,方治远苦笑了一下,“每次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总是我,在他面前我只能防守,一点儿还手的可能性都没有。”
“当时他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不是亲生的,也忌惮我爸跟我妈,对我做的事不算有多放肆,我躲几次也就那么过去了,只是日子过的不安生。”
那段时间方治远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就连回忆都不愿意。每天都提心吊胆,被恐惧、惊慌和不安折磨到夜不能寐,连梦里都会做噩梦能到方治桓,然后猛然惊醒。现在他浅眠、神经衰弱,没安全感的毛病都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