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齐绚,多了一分的鄙夷,不是为他和高照有纠葛,而是他放任高照胡作非为,将一国的亲王败的不成样子!
大踏步的走过去,周裕丰没有贸然踢门,刚才齐绚那一声,听起来好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
“齐绚,开门!”周裕丰是直脾气,心里鄙夷齐绚,就不肯再喊他一声俞王爷。
昭阳听出周裕丰话里的鄙夷,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也松开了双臂,将护在怀里的齐钰和齐曜放开:“齐钰,齐曜,你们闪开。”
齐钰和齐曜跑开几步,昭阳努力挣扎爬起身,他原本可以坐在地上,叫周裕丰进来帮忙,但是他却不想让周裕丰看到他的狼狈。
即使他占据了齐绚的身体,他还是有身为太子昭阳的骄傲,也不想让周裕丰再多添一分鄙夷。
等他站稳了,昭阳才慢慢的打开了殿门,就和站在门外的周裕丰面对面了,他淡淡一笑:“多谢舅舅相助。”
周裕丰看到齐绚的笑,不由的微微一呆,一个名字就要冲口而出,却硬生生的压在喉咙里,他还在心里暗自笑道,真是看花眼了,齐绚怎么可能有一分相似太子的地方。
摇摇头,周裕丰微微躬身:“俞王爷客气了。”
口气虽然客气却是疏离的,摆明了要拉开和齐绚的距离。
昭阳还没有说什么,周裕丰已经站直身体,眉峰一挑,毫不客气的对齐绚说:“还有,俞王爷的舅舅是宋学士,俞王爷可不要错认了。”
在周裕丰的心里,能叫他舅舅的,除了周贵妃的皇子,二皇子理亲王齐渊,就只有太子昭阳了。
这个懦弱还被阉奴挟制的齐绚,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昭阳心知周裕丰的直脾气,所以也不恼,只是顺着周裕丰的话说道:“是齐绚失态了,请大都护不要计较,刚刚事态紧急,我们父子三人为高照所制,大都护来的巧,所以才在情急之下喊错了。”
周裕丰一听,放下上挑的眉峰,仔细看了昭阳一会,才问道:“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周裕丰问的模糊,但是昭阳却回答的肯定。
“好!”周裕丰叫了一声好,想要拍昭阳一下,但是在看清楚昭阳的脸色后,还是及时收手了,该而抓住昭阳的胳膊,支持著摇摇欲坠的他:“你能想清楚,说明你不是个糊涂人,那声舅舅没有叫错。只要你从今往后能好好做人,叫我舅舅也可以。”
昭阳虚弱的笑笑,就知道周裕丰会这样说,所以周裕丰不适合在朝堂上立足,周贵妃就多次斥责他,不应该和与周家做对的人来往密切。
周裕丰不管周贵妃如何斥责,他只结交他看得上的朋友,后来周裕丰自动请调,周贵妃也是大力支持。
用她的话说,周裕丰离开京都,她就不用担心他被人利用了。
此时是日落时分,夕阳洒在周裕丰的身上,给他整个人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周裕丰为人性格爽朗,大剌剌,但是他的人却长的和性格相反,他有一副俊美过人的相貌,脸庞线条柔和,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灿亮的几乎无人能及,是京都里翩翩佳公子之一,亦是京都里世家大族择婿的热门人选之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周裕丰年过三十,却还是孑然一身。
“好。”昭阳说,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他的身体微微一晃就要歪倒,若不是有周裕丰在旁,他就能直接躺倒在台阶上。
“小心。”周裕丰喊着,让昭阳靠在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