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丰拆开密信匆匆扫过,他的脸色立即变了,惊讶,质疑,还有震骇,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大都护,陛下密信里都写了什么?”阎路在一旁看着,周裕丰不停变换的脸色,忍不住问道。
“陛下命传召齐绚进京。”周裕丰将迷信递给阎路,阎路扫了一眼也惊呆了:“为什么,陛下为什么要传召俞亲王进京?!”
不是还没有将昨夜的战报,上奏给皇帝知道吗?为什么皇帝却先来如此一封密信?
“陛下有暗卫,只要他想,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端看陛下想不想知道。”周裕丰疲倦的揉了揉额角,慢慢的滑坐在椅子里,他都忘记了武帝的暗卫了,这么说齐绚必须要暴露了。
“那,大都护你要怎么办,要送俞亲王进京吗?”阎路将密信放好,皇帝知道了,大都护就不能隐瞒了。
“怎么写,如实写。”周裕丰忽然来了精神,疲倦一扫而空,抓起了羊毫,又拿了一张宣纸:“阎路,研墨。”
“大都护,你还要写战报吗?”阎路不解的问,还是动手重新研墨。
“不是写战报,而是写奏折,将齐绚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一上奏给陛下知道,齐绚,要进京,也要在他的身体痊愈之后,否则他不能经受一路的长途跋涉和颠簸的。”
刷刷写就奏折,周裕丰一边让人送进京,一边对阎路叮嘱:“先不要告诉齐绚,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齐绚一直不被武帝重视,周裕丰不知他心里有没有怨恨,若是有的话,周裕丰真的不想让他进京,那样真的会将在失去太子昭阳之后,而暗潮汹涌的朝堂带来震荡。
有谁知道,宋淑嫔是不是就真的安分守己,若是宋淑嫔插手的话,齐绚就会成为她手里的棋子,能为她争得很大的利益。
“是,大都护。”
看着阎路匆匆离开的脚步,周裕丰抬头瞧着外面的高空,喃喃自语:“齐绚,我真的不希望你进京,甚至宁愿你仍旧一无是处,你就不会被牵扯到京都里的漩涡里,也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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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转眼间已经过去六年了,太子昭阳六岁,是一个漂亮的眉目如画的小童子。
武帝皇后的空位,已经空置了五年时间,在这期间朝堂里和武帝后宫的妃嫔们都在暗中活动着,都想要从自己的宫院搬到,皇后才能居住的坤宁宫里,只是没有一个人如愿以偿。
无人能猜测武帝为什么不重新册封皇后,不是他们夫妻情深,武帝和孝贤皇后之间算是相敬如宾,孝贤皇后也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的样貌在后宫妃嫔里算是上乘,却不是数一数二的。
武帝看孝贤皇后是能为他分忧,足以担当六宫之主的女人,孝贤皇后看武帝,就是册封她为皇后,给了她无限尊荣的男人,她从不嫉妒后宫妃嫔的得宠,也从不奢求皇帝的恩宠,将这一切看得很淡。
太子昭阳就遗传了孝贤皇后的淡泊心性,虽然他是太子,却从来不骄奢淫逸,更不曾骄横跋扈,唯我独尊。
而年仅六岁的小太子昭阳,身上就已经开始显露其淡泊明志的性格了,他很安静,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样吵闹,或者喜欢舞刀弄枪。
在众皇子还有王府世子里,昭阳是最安静的一个,俞亲王齐绚不算,他不是安静而是自卑畏缩,不敢以丑脸示人。
后宫妃嫔在武帝那里碰了钉子,于是就另想办法,将视线投向太子昭阳,她们想,只要能取得太子昭阳的信任,就有可能成为第二任皇后。
因为太子昭阳在皇子里,是最的武帝宠爱的皇子,虽有文有太子太傅,武有周裕丰,但是武帝还会手把手的教他写字,教他习武。
所以,后宫妃嫔就把主意打在太子昭阳的身上,变着法子的去求的太子昭阳的欢心,却也是屡屡投注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