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拓静静的望着赫连赤焰闪了一会儿神,才想起来御书房还有尚未处理的奏折,看着床榻上虚弱的人,赫连拓心中一阵酸楚,“焰儿,朕知道你在生朕的气,你不喜欢别人向朕说你的行踪。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朕昨夜等你时的心情,朕只想要你像一般人一样的依恋朕,凡事不用太操心,什么事情都交给朕来处理。朕希望朕是你的依靠,朕是你的归宿,朕是你最信任的人,朕这样的想法有错吗?朕是你的男人不是吗?朕难道不该要求这些吗?”
赫连赤焰猛地转过身来,大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赫连拓,表情冷凝的可怕,“你是我的男人,那我也是你的男人啊,认规定我就一定要是被压的那个,谁规定我就不能保护你,认规定你就不可以依靠我,谁规定我就不可以是你的归宿?”
赫连拓的嘴微张,在对方猛然转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愣住了,在听到对方的话时,他更是彻底的呆住了,难道……难道到了今时今日,他的焰儿还在觊觎着他的身体,还在希望有朝一日来个反攻?这也太……
“啊……那个你有时间把药喝了吧,朕……朕还有些政事没有处理,朕先出去一会儿……”说罢匆匆忙忙的狼狈的逃了出去。
“呵呵……呵呵呵……嘶……”赫连赤焰看着对方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不用这种方式,肯定要被赫连拓逼着说出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说服面具男子救父皇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愿意说出此事。
天渐渐的暗沉下来,晕红的太阳安静的坠在西边一望无际的天空中,仿佛没有什么热力,却仍让被照耀的地方感到暖意。
养心殿外的院落里寥寥的眯了几口风灯,殿内床榻上的人仍睡得很安稳,养心殿的隐蔽角落里一个人影攒动,他的袖口中悄悄滑落到手掌中一根小小的银针,在偌大安静的养心殿内的一角飞向床榻上的人。
小小的银针快速而准确的朝着目标滑去,角落里的人影微微勾起唇角,恶意的笑着。
细如蚊蝇的声音以疾风的速度接近着,赫连赤焰抿唇淡笑,只轻轻用两指不费吹灰之力的将那银针夹在手指中,接着听到一个凄惨的喊叫声。
“啊……”是从养心殿的角落里发出的。
“干得漂亮!”赫连赤焰从床榻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盘膝坐于床榻之上,手指把玩着那根刚刚想要至他于死地的银针,朝着大殿的角落里高声叫着,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把他给本皇子带上来。”
一句身材颀长的穿着护卫衣裳的男子拖着一名黑衣男子走了出来。
“请四皇子发落。”护卫男子垂首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嗯,福儿,你干得很漂亮,他可是在我这转悠很久了……”赫连赤焰先是称赞了那句护卫,而后将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怎么?你家淑妃还是沉不住气了?或者是你一时沉不住气了?”
“妖孽,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已经知道你是妖孽皇子了,这事要是被太后和朝中的臣子们知道,你就只有死路一条。”黑衣人邪佞的笑着,看着赫连赤焰那美艳的脸庞笑意渐浓时,他自己却笑不出来了。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敢威胁四皇子。”福儿给了黑衣人一巴掌,狠狠的瞪着他。
“嗯……被威胁的滋味不好受,要不是本皇子自愿,谁也别想威胁我,当然也包括你。”指尖轻轻的摩挲着手指的银针,只见他轻轻一弹,一道亮光在空中划过。
黑衣人感觉自己脖颈处一凉,伸手一摸手指沾染了一点点的红,他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擦过他的脖颈处落在他身后的银针。无e忧咪ゥ咪ЗЖ石头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要来就来明的,这种暗的她也不是我的对手,派你这种笨蛋就是送死。”赫连赤焰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继续躺在了床榻之上。
“你滚吧。”福儿冲着大殿里的黑衣人喝斥道。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去,似乎很笃定对方是不会杀他的,因此还回头瞪了福儿一眼。
福儿那没有表情的脸上现出一道潮然之色,冷冷的道:“你最好以飞奔的速度给你的主子带话,因为我怕你再这么耽搁下去,会死在路上。”
黑衣男子瞳孔猛地收缩起来,腹部一阵绞痛,他看着床榻上的人,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中了毒,已命不久矣,急忙的冲出大殿,他指望他的主子能够救他一命。
“福儿,你帮我去办一件事情。”赫连赤焰的声音在大殿内懒洋洋的响起。
“是,四皇子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