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遭报应,是着凉了。”
霍去病感到刘彻拽了他一把,然后就被抱进一个炽热的怀抱。是刘彻敞着氅衣,把两个人一起包裹在里面。
“陛下……”
“这样还冷吗?”刘彻用挺直的鼻子蹭霍去病的脸颊,灼热的呼吸从领口喷到他的脖子上,“去病,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坐在朕的怀里学读书写字,不论朕教你什么,第二天你就能倒背如流。现在你都和朕一样高,朕都快抱不住你了。”小时候的霍去病身子软软的,抱着特别舒服,现在长大后的少年霍去病抱起来……这结实紧致的肌肉,也别有风味。“当时你要朕等你十年,朕等了,虽然等的时间长了些,你没有让朕失望。”刘彻紧了紧搂在霍去病腰上的胳膊,“去病,回到朕的身边来,做给朕去心病的天子剑。”
终于可以陪在花花身边了。“小人……”
“‘小人’?”刘彻一下子扳过霍去病的脸,“朕比那个姓赵的小子更早认识你,你倒好,和他‘去病’‘充国’叫得亲热,在朕面前却是‘陛下’‘小人’那么生分。不过是十多年没见面,到底是谁把谁当陌生人了?”
他……这是在吃赵充国的醋?可为什么是赵充国?霍去病莫名其妙。
看到霍去病露出诧异的神色,看来并没有对赵充国怎么上过心,刘彻邪魅地勾起嘴角:“还想做朕的侍中吗?”
“想。”
“知道侍中要做些什么吗?”
“掌虎子、捧唾壶、分掌乘舆服物等各种杂事。”
“还有呢?”闻着熟悉的冷香,刘彻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这个霍去病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魔力?不过是当着刘彻的面脱了一件氅衣,就能让他不可遏制地想要得到他。
“你舅舅没说过别的?”
“还有……”霍去病感觉到后面有个东西顶着自己,立刻明白刘彻是指什么了,“还有给皇上暖被。”
“知道怎么暖吗?”看他的年纪,应该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刘彻的手指顺着霍去病的脖子往下摸,满意地感觉到他随着他的抚摸颤栗,可爱的小耳朵开始发红。这又凉又滑的皮肤,摸上去感觉真好。
“小……”
“还说‘小人’。”
“去病体质偏寒,要是暖被,只怕是让陛下‘来病’了。”
他不愿意?刘彻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暖被不行,用来凉席倒是不错。”
臭小子敢耍他!刘彻拽着霍去病的手腕,一下子把他按在旁边的树上,不管不顾地吻向他薄凉的嘴唇:“没关系,御医说朕内热重,正需要多吃凉的东西。”他原本想看看霍去病要是挂不住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会是什么表情,不料一吻下去,却是他自己像遇到了磁石一样被吸住,一直啃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皇上确定御医说的是这个‘吃’法?”霍去病看了看周围,“在这儿‘吃’,恐怕明天就真的得‘来病’了。”
都挑逗到这份上了,这“小夫子”还抛不开繁文缛节!刘彻危险地眯起眼睛:“还叫我‘皇上’、‘陛下’。好好想想,应该叫我什么?”
霍去病很认真地想了想:“姨夫?”
他明天是别想下床了!
*****
杨得意把陈掌的詹事府里里外外几乎翻得底朝天,都没找到刘彻,又不敢惊动新婚夫妇,只能叫同来的侍卫一起去找,想不到刘彻已经回到御舆里面。既然宴席已经散了,刘彻的声音中也透着疲惫,杨得意派个随行的小黄门去和主人家说了一声,便摆驾回宫。
御舆到了刘彻在未央宫的寝殿,杨得意掀起车帘,只看到霍去病裹在刘彻的氅衣里,在他怀中睡得正香,氅衣下面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裸足,上面□的肩膀和脖子上还能看到吻痕,显然里面什么都没穿。刘彻看霍去病的眼神中满是宠溺,看到杨得意,示意他噤声,自己抱着霍去病回寝宫。杨得意几乎从刘彻出生起便负责照顾他,三十多年了,还从来不曾看到他这么高兴过。
回到寝宫,刘彻忙不迭挥退随侍,把霍去病轻轻地放在龙榻上,放下床帘,在偌大的寝宫营造出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天地,才一把掀去霍去病身上裹的氅衣。在刘彻的印象中,霍去病的身材似乎应该再纤细一些,不应该这么结实,不过紧致的肌肉纹理摸上去也别有风味,尤其是摸到腰侧时他销魂的颤抖和隐忍的表情,比什么样的媚药都更能撩拨起刘彻的yù_wàng。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他的“战斗”成果:洁白无瑕的赤*裸肌肤上,一身的吻痕分外耀眼,刘彻的氅衣上面还沾着点处子落红一般的血迹。刘彻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的杰作,沉浸于对心爱之物失而复得的满足感和微不足道的犯罪感——从理论上而言,霍去病是刘彻的姻外甥,也就是说他刚才是把自己的外甥给……算不算luàn_lún?可是霍去病带给他的熟悉感让他觉得自己找了他一辈子。
霍去病可能是觉得冷了,半梦半醒中抓过被子盖在身上,然后理直气壮地拽过刘彻的手臂当枕头,趴在上面睡,熟悉的睡姿引来刘彻会心一笑。管他是不是luàn_lún,霍去病是他最珍贵的财宝,他一辈子都不会放手。刘彻自己也钻进被子,满足地搂过霍去病沉沉睡去。
有些羁绊,连孟婆汤都抹不去。那天晚上,刘彻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一朵莲花,天天有一条白鱼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