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苍蕴皱了皱眉头,冲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请医生。随后又看向银素宁:“姑姑这么在意分红,那我就问问,去年的分红姑姑觉得如何?”
“勉强够用。”银素宁冷哼一声,所有的心虚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比之前年?”
“有所增长。”
“比之大前年?”
“有所增长。”银素宁不耐烦道,“问完了?银苍蕴我告诉你,要是今年我账户上的钱少进了一分,我跟你没完。”
“我只能保证今年的利润会更高,但保证不了姑姑您的分红。”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姑姑可能不知道,我接管公司已经两年了。”银苍蕴手肘抵在扶手上,右手支着自己的下颌,语气淡漠。
“什、什么?”这次说话的却不是银素宁,而是李铭山,“骗人的吧?”话虽然这么说,但李铭山此刻已经出了一背的冷汗,他因为一些原因,并不愿踏足银家的门,只是拿着银家大少爷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他从一个酒友处知道了银苍蕴要参加真人秀的事,李铭山虽然知道银苍蕴不好惹,但是他生平最厌恶的就是看见银苍蕴顺风顺水。所以用钱请了个小明星为他卖命,谁知道没有听见银苍蕴出事的消息,反而是自己的一些生意频频受阻。
刚开始李铭山还当自己最近走背字,想去求神拜佛转转运,但是有个朋友却说单于乐被人整治了。李铭山才反应过来,也许自己根本就是被卖了。去了医院问清楚始末后,李铭山差点气晕过去,但又没法说什么,是自己说银苍蕴只要听见自己的名字就会夹着尾巴做人,是自己说了自己是银家的大少爷,是继承人……
他当自己是小打小闹,就算真闹出事还有母亲在自己面前挡着,就像十年前一样……
银苍蕴扯扯嘴角:“骗你们到底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是能让股价上涨还是能让这个季度业绩更好看?”
“还有事没有?没有事就让老人家们回去休息吧。”银苍蕴理了理自己银灰色的袖口,“兴师动众为了这么一出戏,也不嫌丢人。”
银苍蕴的一番话,气得银素宁直哆嗦,也让围观的一部人撇开了脑袋。有人是为了来主持公道,自然也有人是为了分一杯羹,从龙之功谁都想要,不是他们认为银苍蕴没办事,而是因为银苍蕴明显就是那种公事公办软硬不吃的主儿,但银素宁和李铭山却不是,所以有人想借机靠个靠山。却没想到这两个人可能连蛇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两条泥鳅——
没什么本事,但打也打不死。
“我要分家。”银素宁闭了闭眼睛,“我要看父亲当年留的遗嘱!”
银苍蕴看了一眼早就等在一旁的律师:“简律师。”
简姓律师点了点头,从包中拿出了一把钥匙,随后在众目睽睽下将管家送上来的小保险箱打开了。
“这是银老先生当年留下的遗嘱。”随后简律师拿着遗嘱上的签名给几位族老过目,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地展开遗嘱,“银老先生当年写明了银氏家族决策权、银萃集团公司董事长的职位、以及他手中80的股权由次子银明冉继承。长女银素宁享有其15股权的分红,但无股权处分权。剩余5的股权由银明冉支配,但其分红必须用作银萃基金会的运作。”
听见那15银素宁先是悄然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处分权,但遗嘱都写明了,那就证明她怎么闹该有的钱还是不会少的。
“那我偏要分家呢?”
“当然,姑姑想要分家自然是可以的。”银苍蕴微微一笑,“我可以回购姑姑手中继承下来的股权,但前提是……简律师,继续念。”
“继承人须不得辱没银家,一旦违背国法族规,则自动丧失继承权,已得到的全部利益归于另一继承人,若两个继承人都丧失继承资格,所有利益归于族中。”
银苍蕴看着同时变了脸色的银素宁和李铭山,站起来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姑姑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个当侄儿的这样对待?”银素宁的下唇几乎被她咬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银苍蕴突然拍了拍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保镖,拉开了大门,门口站着的并不是银素宁以为的媒体以及他们扛着的长-枪-短-炮,门口站着的人端着的可都是真枪。
“警察,逮捕证。”为首的男子亮出证件,“银素宁,李铭山!你们二人涉嫌贩-卖-毒-品,现已被逮捕,举手抱头蹲下!”
银明冉此时也不禁起身,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眼前的发展。
“银苍蕴,你设计我?!”银素宁直接掐断了自己的一根长指甲,猛地抓起着茶几上的烟灰缸似乎要砸向银苍蕴。但比她更快的是抵在她后脑的枪-口:“举起手来!”
“爷爷当年为什么反对你和李袁,不就是因为李家的钱来得不干净吗?”银苍蕴声音寡淡得就像是这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姑姑可是帮凶啊。”
因为咬了太久,银素宁斑驳的红唇露出了属于她的苍白唇色,她咬着牙根恨恨道:“我好歹也是你姑姑,是银家的人,你这样做置家族脸面于何地?父亲九泉之下都会不得安息的!”
“爷爷说了,违背国法族规不配为银氏子孙,姑姑真要念爷爷当年的苦口婆心,真想顾全银家的颜面……”
所有人都等着银苍蕴说出富有教育意义的话语,就连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