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暮晅顿时被他逗乐了,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向导找到了他们,屈暮晅才缓过劲来:“哥,你这样说话太接地气了。”
“那请小王子给我做个示范。”
屈暮晅微微扬起下颌,目光从眼皮下从上而下地投s,he出来,一脸的骄矜:“恨他干什么?你会去在意一颗还不足一克拉的钻石吗?”
银苍蕴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摸了摸下巴:“这位王子看起来太烧钱,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嫁给这个王子,你将会拥有全世界的鸽子蛋。”屈暮晅憋得肩膀直耸动,但是还得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那娶了这位王子呢?”
屈暮晅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突然发觉自己找到了全新的方向:“那你要娶吗?”
银苍蕴看着屈暮晅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和满眼的期待,张了张嘴。
在屈暮晅的憧憬中,银苍蕴艰难地挤出来一句话:“你还没到二十二岁。”
什么?
屈暮晅顿时懵圈了,什么叫还没到二十二岁?
“咳。”向导解救了他的尴尬,“二十二岁才是男性的适婚年龄。”
屈暮晅:“……”等等?!这跟他还没到法定婚龄有什么关系?难道到了法定婚龄,他就跟自己结婚吗?!
可显然,觉得需要把两人定位成好兄弟才能维持彼此关系的屈暮晅肯定是没有这样的勇气的。
……
怂了吧唧的屈暮晅和恨不得明天小晅就二十二的银苍蕴终于收集完了足够的木柴,还用枯叶和新鲜叶子交叠包裹住了,以防干柴受潮。等他们回到营地时,夜幕已经降临了。
两人都饿了,也顾不上别的,直到大家差不多吃饱了之后,裘毅开了之前节目组给的酒,挨个将他们的杯子满上。
这里论资排辈,裘毅的地位和辈分都是最高的,大家都想抢着去倒酒,但谁也没争过他。
裘毅率先举杯:“你们叫我哥、叫我老师。但这几天下来,都是你们在照顾我。”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真要论本事,倒是我虚长几岁了。”
“裘老师,您千万别这么说。”屈暮晅冲他一举杯,笑道,“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我也听过您上的表演课,叫一声老师不为过。”说罢,将杯中的酒也喝得一干二净。
“再说了,这才第一个星期,之后大家还得朝夕相处那么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暮晅哥说得对。”罗真也举起酒杯,“我不太能喝酒,但也想用这杯酒敬哥哥姐姐们,我是最小的,本应该多帮忙,但你们都照顾我的女孩子,很多事都抢着帮我做。”
她的酒杯也空了。
简如芸也举起杯子:“我性格比较慢热,话也少,但这几天跟各位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她刚想举杯时,就被拦下了。
叶桑拿过她的酒杯,一口饮下,随后将自己杯中酒也喝得干干净净,迎上简如芸惊讶的目光,叶桑粗声粗气道:“你脚崴了,就别喝酒了。”随后他看向众人,“我没读过几天书,也不会说话,但是各位的朋友,叶桑是交定了。”
银苍蕴则缓缓举起酒杯:“承蒙照顾。”随后将杯中的酒也喝得一干二净。
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敷衍,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们心里都清楚,之所以能在这个岛上过得那么舒服,全靠着银苍蕴的脑子和经验。人家是大少爷没错,但这么多天下来,没喊过苦没叫过累,就算是在荒岛上待了这么些天,还入了蛇窝,人家还是这样云淡风轻。那股气质可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早已融入骨髓了。
没有人去问单于乐去了哪里,倒是众人搬着叶桑的吉他声再次围坐火堆旁时,屈暮晅忍不住凑到银苍蕴身边咬耳朵:“要是没有单于乐,我觉得我还能再在海岛上待一个星期。”
“那不行。”银苍蕴摇摇头,捏了捏屈暮晅的胳膊,“都瘦成什么样了?”
屈暮晅:“……”好不容易减下一点r_ou_,他哥怎么这么不满意呢?
喝了酒,弹着琴。有说有笑中,他们结束了在海岛上最后完整的一天,明天,他们就要回到需要不仅仅只考虑温饱和安危的人类社会了。
“哥,你说那只小猴子去哪了?”屈暮晅多喝了几杯,脸上爬上了些醉意,“我真有点舍不得它。”
银苍蕴将屈暮晅扶回木屋,自从第一天晚上轮过夜班后,他们也知道了这个荒岛上没有什么猛兽,最多的就是蛇。将周围撒上驱蛇的药粉,今夜大家都能安然入眠。
将屈暮晅塞进睡袋中,银苍蕴把睡袋给他拉上:“睡吧,它这么有灵性,说不定明天会来跟我道别呢。”
“嗯。”
屈暮晅抿着嘴笑着,很快他就坠入了黑甜梦想,梦里的他是个刚满二十二周岁的王子,等待着他的意中人来迎娶……
……
而第二天早上,屈暮晅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睛就发现大家都聚集在屋子里,就连张狄也在,脸色难看。
“怎么了?”屈暮晅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该出发了?”
“小晅,单于乐不见了。”银苍蕴将薄外套递给了他,示意他穿上。
“啊?”屈暮晅挠了挠头发,“对哦,他昨天去哪了?”
裘毅满脸写着困惑:“于乐昨天说要去找吃的,让我们不要等他吃饭,但是没想到他整晚都没有回来。”
“找吃的?找什么吃的?”屈暮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昨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