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奎对那夜的那个少年却是上心,向父亲安南王借了人派出去找寻,然而成果了了,惹得自己也是一心的不顺。一刻钟前被老爹叫了去,一刻钟后即被老爹的砚台给砸了出来。原奎回到卧房后,坐在自己屋内好一阵沉默,气刚顺了些许,便见若帆跑来通报,“二爷,辛黎公子又来了。今日见还是不见?”
原奎皱了眉,心想,这还没完没了了,想着便挥了挥手,“不见,就说我不在!”
若帆答应了一声,刚迈出大门,就又听见原奎唤了声,“等等,回来!”于是忙不迭地又进了屋子。
看着低头躬身的若帆,原奎却不急着说话,低头抚弄着自己的玉扳指片刻后,方才悠悠发话,“让他在大厅里等着,就说我片刻便到!”
若帆答应了一声,自去不提。
原奎起身出了门,却不去大厅,去了原三爷——九岁的原靓居住的毓锦院。
安南王府的大小少爷都自立得早,认亲爹不认亲娘,生下来就让嬷嬷抱了养,若真想知道娘是谁,原王爷会一如既往地带着他的儿女们站在王妃穆青儿的灵位活着众多原王爷亲作的穆青儿雕像前告诉他们,“这就是你们的母妃!”
亲娘是谁,原奎还是清楚的,见了面也会问候一下。而原靓,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母妃的遗腹子,当然也没人告诉他,他的母妃已然去世三十余年。
“遗腹子”原三爷此时正在自己的小书房中听先生讲课。刚开始是左耳进右耳出,片刻后,便是左耳不进,右耳想出点啥也出不出来了。
原奎看见原靓的时候,原靓正和一小书童一团坐了,低着脑袋逗蛐蛐,看那模样似乎开心得很,而那先生捧了本书摇头晃脑地大念孔孟之道。
那先生瞥见进来一个原二爷,忙放下书本,行礼。
原奎看了看原靓,转而朝教书先生道:“你去吧,我看原靓也听不进。”
先生如遇大赦,立刻欢欢喜喜回了一声是,收了书本,跟原靓说了一声,离去。
原靓玩蛐蛐玩得正入神,连先生告辞的话都没听进去。
原奎一把将装蛐蛐的罐儿抓了起来,道:“蛐蛐有什么好玩的,走,介绍个人你认识,以后就有人陪你玩了!”
原靓被吓了一跳,先是不满,后面听原奎说要介绍个人让自己认识,忙道:“谁?”
“去了就知道了,急什么!”
原靓嘟了嘟嘴,看了看一旁的小书童,道:“我不要姐姐,满屋子的姐姐,没意思。”
“是哥哥啊!”
原靓眼睛亮了几分,“长得俊不俊,不俊的我不要!”
“俊,当然俊了!”
原靓咧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是么?你俊还是他俊?”
原奎想也没想,“他俊!”
原靓闻言,忙拉了原奎要走,且走且问,“那我俊还是他俊!”
原奎这回想了想,道:“你俊吧!”
听得原奎这么说,原靓更开心了,小跑了几步,突然住了脚,“不对啊,别人都说你比我俊的!”
原奎一愣,“是么?谁说的?”
原靓低头寻思,一边掰手指头,一边道:“张嬷嬷,白雪姐姐,茉莉姐姐,还有,还有……”
“听他们说呢,你不是还小么,你长大了就比我俊了!”
一见原奎带了个男孩过来,辛黎诧异得睁大了眼,心想,“那是谁?小王爷的儿子?——大了。小王爷的男宠?——小了。不过勉强凑合。”正冥思苦想之际,原奎走到辛黎面前,道:“辛黎,这是我三弟原靓,你以后过来,我若是不在,你找他玩便是!——小靓,这位哥哥叫辛黎。”
原靓早把辛黎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心想,是还算俊!
辛黎隐隐觉得原奎是腻烦自己了,苦了脸问道:“小王爷,你是不是不陪我玩了?只陪你的男宠小妾还有香棋玩?”
原奎心下一颤:“我陪他们做什么?哎,我总归有很多事要做的么!”
辛黎一副沮丧的模样,“小王爷你别骗我了。祈越哥哥说你的男宠小妾半个月就要买十两银子的伤药,香棋三天两头便去我们那买药,都是因为伺候你的缘故。”
原奎诧异,去找香棋不假,男宠小妾他却是很久不曾碰得了,“说什么呢?我丢了东西,忙着让人找呢!”
辛黎一听说找东西,立刻道,“小王爷,我也丢了东西,你帮我一并找吧?”
“哦?”原奎诧异,“你丢了啥?”
“哥哥,我丢了哥哥,他名字叫司彤。”辛黎说着,满怀期待地看着原奎。
“司彤?”原奎拧眉,似乎在哪听过。想了片刻猛然醒悟,“是不是朝廷通缉了许多年的那人?那人是你哥哥?”
“那个不是,我哥哥长得很俊很漂亮的。”
原奎撇嘴,谁信!嘴上却说,“行吧,我让人顺带找便是!”
原奎说到做到,这日晚饭后,暂替原奎办事的普廷慵回了来。原奎将人叫了过来,询问了一番进展后,让他在找寻那少年的线索的同时帮忙着打探司彤的消息。
打发了普廷慵后,原奎替自己倒了杯茶喝了,想起辛黎的一句话——“香棋三天两头去保龄堂买伤药”,就有了想去问问的意思,于是等到夜幕降临,原奎又去了神仙居。
这日香棋一味地用嘴服侍原奎,原奎虽然享受,终究觉得还是得进一次,于是搂了瑟瑟发抖的香棋,利索地就进了去。原奎很快发现,香棋今日颇为反常,香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