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廷慵抿了抿嘴,“二爷,我可是尽力了。那少年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外貌模样我也未曾得见,这么找……”
原奎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横竖就这么几天,再过几日,期限一到,你还服侍王爷去!你说黑衣人进了马肆,就凭他那见不得人的装扮,就该查查,你做得没错!——还有,你信中说司彤曾住于一祈姓母子家中,你可知道他们名字叫什么?”
普廷慵想了想,当初倒也没怎么在意,想了一阵,方才想起,那跟他说话的老者曾说:“越儿后来走了,说是画下了司彤的肖像怕司彤寻仇!没想到一去就没再回来。有人说他留在同安学医了,两年多不见模样变了些,身子也瘦了……”这老者无意中说出的话,倒让普廷慵有了话回答:“别人叫他越儿,莫不是就是祈越吧?说是在同安学医了!——哎?说得莫不是就是保龄堂的祈越吧?”
原奎冷笑了一声,“很后知后觉么!”说着起身穿衣,缓缓道来,“我昨日去了一趟知府衙门!顺带问了司彤的事,说司彤案底清白,通缉令是京城发的。数年前是寻此人,后来转而改通缉,他也是照着上头的意思办事。”
普廷慵不明白原奎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只一味地点头,同时张罗着为原奎拿衣服,伺候原奎起床。最后听到原奎说了一句,“折腾了这许久,你若是没想到那祈姓母子其中一人就是祈越的话,那你便是白查。”
普廷慵一下顿住,讪讪,“是是是。二爷,我这不是一想起信中没说明白就急忙回来跟您说了么?”
“有人说你对厨房的一个丫头很上心,但愿你这次回来的最初缘由如你所言。”原奎看了普廷慵一眼,不再说话,心中却已然大骂“没用的东西!”
普廷慵无言,心想,原二爷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两人一同骑了马前往城西的马肆。然而进马肆一问,那伙计却告诉他们——那人还了马拿回了押金就从小门走啦!
原奎问道:“有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说话是什么口音?”
伙计想了想,“模样倒是瞧不清,口音么,本地人吧?”
原奎撇了撇嘴,骂人都懒得骂了,瞅着缩着脖子等待挨揍的普廷慵片刻,挥了挥手,“行了,你回去吧?”
普廷慵忙答应了声,一溜烟没了影。
原奎跟伙计聊了聊,也没问出什么来,于是信步出了小门,左拐右拐,猛然发现这小路走到底就是保陵堂后院的围墙,既然这么巧,那就去瞧瞧祈越辛黎。想毕也懒得走正门,一个跃身,直接跳墙进入了保陵堂后院。
却说江元睿这日一早,将祈越送到城门外,目送祈越进城,正准备掉头回去,突然发现祈越身后有一人尾随,远远的看不清模样,倒像是跟踪的样子,轻功看似不错。
江元睿打了个激灵,立刻拴了马随着进了城去。
祈越进了城西的马肆,那人在马肆的门外等了许久,不见祈越出来,随后离去。江元睿见那人离去,忙去了保龄堂找祈越。
江元睿到保陵堂叩了许久门,圆脸祈越终于出来了,见了江元睿自然是满脸的诧异。
“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说!”江元睿说着,便跨进了大门。
“你怎么来了?不回去?”祈越跟在后面,问道。
江元睿回身,见前后无人,方才说道:“你今日被人跟踪了!”
祈越见江元睿一副正经模样,低眉想了一阵,抬头看着江元睿说道:“应该不会露陷,我从马肆的小门循了小路回的保陵堂,没走正门,跳墙进来的。既然来了,那一起吃早饭吧!饿不饿?”
江元睿早饿了,却不说饿,“你一个人怪辛苦的,请几个人回来帮忙吧!我们寨子里人多,你挑几个!”
“不用!”祈越说着,已经进了厨房,开始忙碌。
江元睿对厨艺不在行,见祈越开始动手,便十分主动地跑到灶台后帮忙烧火,捣得灶里头火星乱窜,鼓足了气,朝里头吹了一口,烟灰立刻喷了一脸,祈越看着江元睿一脸的灰,忍不住好笑,去拿了毛巾来给江元睿擦。
江元睿皱眉咳了两声,等气顺了,小心翼翼地避开妆容擦了把脸,将毛巾递回给祈越,问道,“辛黎还没起来?”
祈越接了,点头:“是啊!”说毕转身,刚巧见到一人进来,脚下一顿,看时不是原奎是谁?不由得诧异不已。
原奎大大方方地进来,看着当下蹲在灶台后烧火的莽夫,淡淡地问道,“这是保龄堂的伙计么?新来的?”说着便自顾自寻了地方坐了。
祈越忙点头,说道:“是啊!小王爷用过早点没?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啊?”
原奎当然说好,他还有话要问祈越呢!不过现在还早,最好等辛黎一并起来了才好问,那时问起来才有意思。
17、第十七章 ...
辛黎起了床,听见原奎在保龄堂,急急忙忙地出了来,有祈越在,却不好乱说话,少不得乖巧地在桌上坐了。
原奎只喝了碗清粥,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瞅了瞅门外,说话:“今日天气不错,一起出去玩玩如何?”
辛黎喝粥越喝越没劲头,一听到玩,马上来了精神,“好啊,好啊!去哪?”
原奎想了想,说道:“野外踏青,骑马游船都可以!”
原奎话音刚落,只听辛黎一个劲的拍手叫好:“好哇好哇,我要去游船!”
祈越见辛黎高兴得饭都不要吃了,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