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氏还当是什么事,不由地抿嘴一笑:“老爷看谁都一样,您忘记了,之前相看妾身的时候,明明已经跟妾身说过了话,可是第二次还将妾身的妹妹当成了妾身,我们和顾家一样祖籍都是杭州,江浙的女子像有什么奇怪的。”
杭氏道:“我见过眉眼、鼻子、下颌都很像的人,常出去宴席看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徐松元却坚持自己的想法:“你见到就知道了,连宁王都认错了,对着琅华喊阿静的名字,差点在西夏闹出事来。”
杭氏听得怔愣,“老爷是说,宁王的疯病在西夏发作了?”
只要宁王疯癫起来就会喊阿静的名字,就因为这个老夫人才不愿意久居在京城。
徐松元点点头,那时候他吓了一跳,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两个人正说着话,徐家下人来禀告:“老爷、太太,三老爷、三太太来了。”
老三。
徐松元眼前一亮,看向杭氏:“快让厨房准备些饭菜。”
说完话徐松元就迎了出去。
徐老夫人房里却没有喜庆的气氛,徐老夫人抿着嘴坐在椅子里,徐谨莜目光从徐士元、徐三太太脸上扫过。
徐士元在太原为官,这次仿佛也立了功,所以才到京城。徐谨莜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徐士元会带着家眷回到徐家。
他们明明知道祖母对他们很厌烦。
徐正元咳嗽了一声:“母亲,三哥、三嫂他们舟车劳顿,让家里将房子收拾出一间,让他们先住进去吧!”
徐老夫人微微抬了抬眼皮:“老三,听说你在太原立了功?”
徐士元立即道:“也不是什么大功劳,就是帮着荣国公守太原城。”
徐老夫人道:“这次来京城是为了什么?朝廷要给你升迁?”
徐士元毕恭毕敬地回着:“听说是有个京官的缺儿,也不知道能不能落在儿子头上,儿子进京不光是因为这个,还……还要帮着朝廷调查唐彬的案子。”
唐彬的案子就是杭庭之的案子。
徐老夫人微微抬起眼睛,杭氏正好走到门口,听得这话张大了嘴,一脸震惊的神情。
“正好,”徐老夫人道,“你大嫂担忧她娘家弟弟,你就说说那杭庭之到底怎么样了?”
徐士元一脸为难,看向杭氏时眼睛里满是的歉意。
杭氏仿佛明白了些什么,鼻子一酸,立即低下了头。
徐老夫人要听,徐士元就要说,否则更会被徐老夫人嫌弃。
徐士元轻声道:“杭庭之如今是朝廷钦犯……”
“大点声,”徐老夫人冷哼一声,“这是什么秘密不成?”
徐士元不禁吞咽一口,才道:“听说杭庭之带着几十个百姓脱逃了,好像去做了山匪,朝廷正在四处抓捕他们,若是有了确切消息,就会上山围剿……”
杭氏听得这话,眼前一花,多亏徐松元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
徐士元道:“这案子基本上已经定了,就只是让我们走个过场,唐彬大人不久就要升迁河西节度使,吏部都已经拟了奏折,”说着顿了顿,“大嫂,您回去也劝劝杭家人,让他们不要再打点了,这件事成了定局,谁也改变不了,您也不要太伤心。”
徐老夫人心情舒畅起来,徐士元这个庶子,这次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徐士元说完话看向徐老夫人身边的谨莜:“这是……大哥的女儿谨莜吧?我好久没有见到了,谨莜长得跟母亲真像。”
徐谨莜上前给徐士元行了礼,然后就又坐回了徐老夫人身边。
突然之间屋子里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徐松元先道:“走,我们兄弟三个先去喝几杯。”
徐正元也站起身:“是啊,好久都不见三弟了。”
徐老夫人没有做声。
徐士元脸色有些难看,转过头来向徐老夫人道:“母亲,我们可能要在家里住几日。”
徐三太太也忙道:“娘,我们经常不在家,这次有机会,媳妇也想好好侍奉您。”
徐老夫人不说话,站起身来,徐谨莜忙去搀扶徐老夫人的手,两个人一起进了内室。
徐士元和徐三太太被撂在了屋子里。
徐士元尴尬一笑:“我们还是出去住。”
“出去做什么,”徐松元道,“这里就是你的家。”
几个人说着话走了出去,徐松元趁着众人不注意安抚杭氏:“你先别急,我好好问问士元,明日下了衙,我去大哥家里一趟,也听听大哥的意思。”
杭氏颌首。
徐松元道:“你也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还要跟着谨莜一起去慈宁宫呢。”
杭氏眼睛里透出几分的惧怕,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顺利应付出宫。
……
第二天一大早,庄王府刚刚打开门,就接到了内侍送来的牌子。
庄王妃见到宫牌,脸色立即变得难看,忙道:“快……快将侧王妃请过来。”
庄王刚刚打完拳进门,见到庄王妃苍白的脸,立即皱起眉头:“是慈宁宫有动静了?”
庄王妃点点头:“内侍说了,让妾身和侧王妃、玉环、玉真一起进宫去,这可怎么办才好。”
庄王不禁思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宁王妃出了事,太后可能会想先稳住东平长公主。”
所以,就真的可能会在皇室宗亲中选人去和亲了。
庄王妃觉得自己七魂六魄已经跑了一半:“妾身好后悔,妾身以为和亲人选已经定了,还……还去太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