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可能长胡子的张总管张聪头发已经灰白,腿还有点跛,若非念着从小和陛下一块长大的交情,早该留在宫里找个僻静的位置养老的。
可偏偏人情这个东西来得长久,即使现在做不了多的伺候人的活,却也是经常在陛下面前露露脸,下盘棋。
这可比什么都管用。
张聪笑着收下钱囊,用奸细的嗓音道:“是好事,陛下今日在景仁宫和凯旋的武将聊起战事,提起贵公子,定远侯身边的刘参将可是赞不绝口。当听到贵公子深入敌军探听情报,又在千万人中斩敌将首级,连陛下也是赞赏有加。这不,便招咱家过来想要见一见公子。”
郭宇城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要见?
张聪见郭宇城面色有异,“怎么,公子不方便?”面有愠色道:“陛下要见,岂是想不见就不见的。”
郭宇城赶紧摆手,急的额头升起一层薄汗,“怎么会,只是犬子这几日在家养伤,好像伤势严重了,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怕是见不了人。”
张聪冷笑道:“前些日子都能从千里外回来,怎么现在反而昏迷不醒了。你可别是诳咱家吧。”
郭宇城告饶,“下官怎敢,就是给下官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陛下,欺瞒您,实在是这几日饮食上多有不注意,旧伤复发了。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等小儿好些了,一定在陛下面前负荆请罪。”
房间里,葛亭半躬着身,急道:“怎么会这样,不是你开的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