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宣只能记住些花名,乐清却是一点就通,当即明白过来鬼医之意定是觉得他体内的血混有齐备的中药,乃解毒奇材。
抄手将有模有样倒向他怀里的梁宣扶稳,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问道,“什么毒这般霸道?”
梁宣微微皱眉,仔细想了想回道,“好像是巫医谷的玉冰蟾教人给偷了。”
乐清了然,所以薛凝紫才会在极端不情愿的情况下,仍旧不得不出谷解毒。
巫医谷惹的麻烦自来便由巫医谷自行解决,不帮忙亦不寻求帮忙,独立孤行得宛如人情债便是洪水猛兽。
梁宣像条小狗一样蹭着乐清的的胳膊,软绵绵地喊着,“我的面……饿……面……饿……”
乐清头疼地将人拎起来,无奈道,“我去给你做一碗还不行么?站好了!”
梁宣登时两眼放光,眨巴着眼眉飞色舞地瞅着乐清,乐清面无表情地转过脑袋,着实不忍直视。
“对了,你的血怎会混有那么多药材?”乐清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好奇问道。
梁宣随口回道,“药罐子里泡大的。”
乐清讶然,“你身子不好么?”
梁宣皱眉,认真思考了须臾,正经严肃地看着乐清,突然咧嘴笑道,“我不知道!”
乐清,“……”
梁宣拖着愣住的乐清直往厨房跑,“好了,药也不能当饭吃!好姐姐,赶紧给我做面去!”
乐清皱眉,“不要叫我姐姐……”
梁宣立马改口,“好哥哥,我的面!”
乐清,“……”
慕容泽觉得自己又做了那场似是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懵懂而阴暗,悲怆又迷茫。
那个梦永远都只关乎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不论春夏她永远穿着那身胭脂色的罗裙,恬然地坐在藤萝编织的秋千上,似是永不懂悲伤一般,明丽的面孔之上洋溢着永不凋谢的欢乐。
她的双眼闪烁着水样的光彩,盈盈夺目,娇然一笑,夺人心魄。
畅怀的笑声总是能打动一切,即便是梦境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宣薄而出的喜悦和怡然。
她会用那双会说话般的眼睛满含柔情地看着他,轻轻招手说道,“泽儿,过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