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保加利亚之乱

卡洛扬在返回索菲亚之后当然得知了赛里斯军队的所作所为，这让他陷入了又一次的争议中。第二保加利亚帝国正处在封建化的时期，大群的保加利亚部落还处在部落时代，这些部落酋长们是反对卡洛扬的急先锋。

“哼！你们这些老东西！”卡洛扬摔碎了自己心爱的骨头酒杯，用他弟弟的脑袋制成的。

我要你们去死！

“去死！！”卡洛扬一脚踹翻了自己房间的大门，出门吼道：“莫哈夫！莫哈夫！”

“吾皇！我在！”侍卫长马上跑了出来。

“去通知各部的族长们，说我要和他们就征税权问题谈判！！”卡洛扬火爆得像个保加利亚当地的野狼，致命而疯狂。

卡洛扬的火爆不是没有道理。当初放纵乱兵南下的就是这些族长们。不，他们已经不是乱兵了。在兵败之后这些士兵大部分都回到了家乡，而家乡的族长们则哄骗他们南下去劫掠罗马。卡洛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佩切涅格人部落败退到斯里特利亚之后了。而大族长们联合起来搞了一个卡洛扬不知道的秘密会议。卡洛扬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是凭借狼一样的本性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人想要干什么。

这个夏天，纷乱的保加利亚无疑只能让保加利亚人感到痛苦。佩切涅格人从北方带着特兰西瓦尼亚、瓦拉几亚、摩尔达维亚人飞速南下，卡洛扬一战败军二十万；南方的君士坦丁堡战役让十几万壮年保加利亚人死伤殆尽，随之而来的赛里斯军队的残酷扫荡让布尔加斯和扬博尔地区十室九空。数十万的保加利亚人流离失所，最西北的维丁城传给卡洛扬消息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

“军队布置好了吗？”卡洛扬询问莫哈夫，自己忠诚的侍卫长，一个索菲亚农村出身的泥腿子。

“是！都到位了！”莫哈夫有些紧张，大族长们毕竟积威甚严，在各部落里卡洛扬的命令只能到达酋长一级，跟****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卡洛扬那个废物终于投降了？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最终还是要投降的！他的父亲，他的爷爷，一个人都别想过界！”酋长们放声高歌，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时刻。十年来卡洛扬终于认输了。一切都将回到卡洛扬爷爷的时代了。

于是现在并没有人关注扬博尔和布尔加斯的战事了。十万赛里斯军队分别包围了扬博尔和布尔加斯，守军岌岌可危。

大半个月里，保加利亚在索菲亚、普罗夫迪夫等核心地区的大酋长们带着或上千，或数千的军队赶到了索菲亚。而此刻的卡洛扬手中还能控制的军队不足万人，颇有一些连门都修不起的味道。

会议当然不可能在城里进行，长老们并不是傻子，再给卡洛扬一个翻盘的机会就太蠢了。

在城外，卡洛扬建造了一个新的议会，一个木制的大房子。还谈不上宫殿，只是用来卡洛扬与长老们的谈判。其实在长老们的认知中这个谈判不过是他们对失败者卡洛扬的分割，区别在于谁吃得多而已。

这天下午，族长们和卡洛扬聚集在这个新的议会。卡洛扬一个人坐在北方，诸位族长们则坐在南边。

“吾皇！日安。”待所有人坐齐之后，族长们向卡洛扬致意。

“诸位日安。”卡洛扬虽然心里恨得直痒痒，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尊敬一下。

“我这次召集诸位族长过来是想要商讨一下关于各部族税收的问题。”卡洛扬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就是不知道吾皇您决定还给各部族多少的收税权？是三分，还是一半？”族长们马上有一个人站了起来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嗓门喊了出来。

“哈哈哈！！”族长们爆发出了阵阵低笑。

原本卡洛扬的爷爷和部族们定的是皇室三分部族七分的规矩。后来卡洛扬的父亲通过强权改成了一方一半，现在这个族长明显是在羞辱卡洛扬。

“你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你的家里有没有人死在了君士坦丁堡？你在布尔加斯和扬博尔的亲族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赛里斯人抓去当做了奴隶？？”卡洛扬的火气像一座活火山一样，永远填不住。被当众羞辱之后卡洛扬当然不甘示弱，这个部落酋长来自于尼什，就在阿德里安堡的西边，邻近扬博尔，由于地处偏远受到的骚扰并不多。

“我！”族长马上就无语了。鼓捣败兵们劫掠色雷斯就是他们商量出来的主意，被罗马的皇帝钱库大挪移将赛里斯的军队买到了色雷斯，保加利亚暴徒们能从色雷斯返回家乡的千人中没有一个。这段时间族长们在族里的压力也很大。

“你们这群人只知道贪婪地占有土地，聚集财富，现在被赛里斯的军队像农户家里养肥的猪一样劫掠，受到惩罚了吧！！！”卡洛扬突然像疯子一样拍着桌子，怒斥这些在他眼里就是保加利亚帝国毒瘤的族长们。

“卡洛扬！你个杂种生下的野狼！杀了你的弟弟才得到的皇位，没有我们你现在不过是在粪堆里****！！”虽然对卡洛扬的爆发不理解原因，但是族长们都不是吃素。秉承着保加利亚人一贯的暴脾气，一群人对卡洛扬一阵狂骂。

“不对！卡洛扬这臭小子想捣鬼！我们快出去！！”族长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房子里的温度太高了，就像在火炉里一样。

再转过身，卡洛扬沙皇已经消失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房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