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没啥表情的脸，燕七看着就心里还挺不舒服，总想着干点什么事让他惊慌失措一番，看看他仓皇的表情。

直到他打了一架才发现，云初值得结交。

和云初比武，燕七被云初全方位的压制。

他也是听过风雷教右护法的大名的，却没想到他比传说中还要厉害许多。

那种找到对手，找到了目标的感觉真的挺不错。

云初确实是个值得喜欢的人，顾安歌这小子眼光确实不错。可惜，他似乎没那个运气。

云初很明显已经心有所属。

那日夜间，在地宫中，燕七无意中看到云初甜美的笑容。

那种能将最坚硬的岩石都融化的幸福笑容，一看就知道他想起了心爱之人。

也不知道顾安歌的情敌到底是何方神圣？

***

“你真的不知道？”燕七再一次问道，他就不信顾安歌真的如此迟钝。

“我大概知道吧！”顾安歌趴在桌子上，微红的脸颊埋在手臂之间，承认了。

原来不是完全的迟钝，那就好。

“祭司是不能有感情的，血脉可以传承，但感情只能奉献给神灵。”燕七一脸讽刺地说着祭司的规矩。

“虽然我们获得血脉传承，但是并不是正经的祭司，所以，无所谓。”顾安歌低声说着。“而且，我不认为我对我侍奉的白帝有任何的尊敬。”

顾安歌有天眼。

天眼是一种负担，他能看到太多的东西。

王族奢侈糜烂，百姓的凄苦哀伤，战乱之祸，灾难之害，百年来这篇大陆的疮痍全在他眼底。

而自己侍奉的神灵，一方天帝对此却视而不见。

顾安歌对神灵没有尊敬，也从未打算真正的侍奉白帝。他情愿摆摊算命，也懒得和白帝沟通。

燕七这边也是如此，他乔装改扮游历天下，见到的不比天眼中的少，对神灵也是失望至极。

燕七甚至是看不起五方天帝的。直到在地宫中知道真相前，他对东皇太一也是怀疑的。

不过看来东皇太一倒还是个不错的神灵，若是他重新掌管天下，或许会有不同的景象。

“你有想过将东皇太一解放出来之后，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吗？”燕七突然问道。

“什么？”顾安歌没想这么远。

“你说东皇太一出来，看到天下民不聊生，战火四起，他会不会处罚那五方天帝？”燕七思考着。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他如此积极为东皇太一奔走的一大原因。

顾安歌没有回答。

虽然天眼还暂时关闭，但直觉告诉他，这一路很危险，能不能将东皇太一就出来，还不一定。

至于他出来之后，那五方天帝的命运，顾安歌才不想浪费自己的精力，去想这个问题。

***

云初没有想到，还能在无国遇到倪战。

他以为倪战不会再出现，毕竟自己的话都说的如此决绝。

然而，倪战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短短几日，他消瘦得非常厉害，精神也彻底垮了下来。

云初想着会不会是他彻底的拒绝让他变成了这样，感情的重伤堪比病魔，非常折磨人。

一方面，他确实希望倪战是因为封惜的离去而变成如此的模样，这也算给多年委屈的封惜讨要了一点点公道。

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倪战如此，搞得他好想欠他的一样。

装委屈对他来说没用的。

云初与倪战堂堂正正的对视，忽略掉那沉痛又带着眷念的眼神，半点没有退缩。而倪战却心虚的移开了眼。

倪战身边还跟了很多人，左护法在他身边候着，后面也是风雷教几个重要的干部。还有一个他也认识。

那个男子长的娇小柔弱，模样倒是可爱，穿得花里胡哨却也很讲究。为人最会装腔作势，爱撒娇，声音很嗲。这男的就是白虹，还真是比女子还要娇弱的一朵花。

白虹一路就试图挽着倪战的手，倪战不耐烦地推搡着。因为这里是无国，不能起争执，所以推拒的动作也不太大，白虹很是占了一些便宜。

云初看倪战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觉得可笑急了。这男人也真够能忍的。

所以不跟倪战回去，完全是对的。

他能这么容忍白虹，连自己都如此委屈，肯定有什么理由。

封惜很可能耐着性子听他解释，云初却没有这份好心情。

云初本不想和倪战打招呼，说好了今生不再相见，这么快见面本来太过尴尬。况且，还有一个白虹在边上。

云初转身就走，可明显有的人偏就要来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