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有何地方不满意?”秦伯牙受细了自己的声音,让语气感觉上能够妩媚一些,也像一些这楼里的倌。
“无处满意,我想要的,是昨晚唱了《越人歌》的那个男人,你们,未免太能作弄人了……居然行了鱼目混珠移花接木的计策,敢问这红楼的生意,是不是还打算做下去呢?”那人有些生气,已经站了起来。
“公子息怒,我们红楼,打开门做生意,奴家确实是上了台唱曲,但是宝公子也了,红楼提供的,也就是这个房间,昨夜既然公子没有发现是送错了人,到了今日,就没有什么的了……”秦伯牙并不慌张,那套辞,是他和钟宝商量了的,万无一失,除非遇上真正不讲理的客人,否则应该可以应付过关。
“如此来,昨日唱了《越人歌》的,就是你咯?”那个富二代公子显然是来了兴趣,又走近了一步,低声问道,“哥儿能否让在下一睹芳容?以慰相思之苦?”
“奴家天生貌丑,不敢见人,昨日才委了别的姐妹,来伺候公子,公子见了,不准会倒胃口的……”秦伯牙福了福身,温声道。
“不怕不怕,哪怕你再老再丑,本公子也不会怕的,只管让本公子瞧上一瞧。”
再老再丑,昨日根本就没有人见到他,光听那首歌,根本不能判断出来他的年纪的,难道这个人,是为了确凿的目的来的?“那么奴家献丑了……”
不算修长细致的右手抬起来,一点点掀开珠帘,满目珠光闪闪,那客人直起了眼,一点一点着珠帘后面那满头珠翠慢慢抬起头来……
“天啊,救命啊……!”只听得富二代大叫一声,然后就是重物跌坐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哪里来的怪物,满头杂七杂八的手势,活像一个珠宝架子,脸上施了厚厚的粉黛,却还是遮不住左脸上那块巨大的紫红色胎记,下巴上还有一颗硕大的媒婆痣,天哪,这样难的人,也能够做倌?!
“公子是被奴家吓到了吧,哎,早叫你不要了的,来来,奴家扶你起来……”着,那画了一脸的花花绿绿的男人,就伸出了他涂了五个蔻丹指甲的右手,示意拉他起来……
地上坐着的男人显然是被惊到了,迅速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满心戒备地着这个所谓的倌,再仔细一,这人的左手里居然还拿了一把五彩的羽毛扇,他一句话,那五颜六色的扇子,就要抖上三抖……
这人……难不成是……桑妈妈回来了?
“滚,你给我滚回珠帘后面去……我自己会起来的……”失了半刻的神,那人又大声地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一边往后退,生怕他要过来扶他一般。
“公子……我早就提醒过您了……是您自己不愿意相信奴家啊……”秦伯牙着就故意做了一个哀婉的表情,那模样,要有委屈,就有委屈……
不过这种委屈,在地上那个人来,就完全不是委屈了,恶心,对,那就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