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康筠笑了笑,他感觉身体热得难受,脑子昏昏沉沉,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他伸手握住顾珞琛覆在他额上的手,往自己下/身扯去,一面低声呻吟道,“我被人下了药。”
他从教堂出来的时候,药性还没有完全发作,可是才开出去一小段,身体越来越烫,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发抖,脚也几乎踩不住刹车,照这么下去,开不了多远他就会连人带车一头栽进路旁的深沟里。他咬了咬牙,当机立断把车子开进了旁边的树林里,然后躲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下,依靠冰凉的雨水抵御身体里的燥热。
原本像这种药,只要用手纾解几次,大概也能消个七七八八,可是偏偏下/身被冰凉的金属锁住,别说纾解了,连碰都碰不到,他只能靠在树上,拼命咬牙忍受着一波接一波越来越猛烈的渴望。
顾珞琛那个王八蛋!
康筠在心中咬牙切齿地骂,可是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雕塑般棱角分明,却充满一种难言的禁欲气息的脸,性感的喉结,覆了一层薄薄肌肉的充满东方男性魅力的身体,他的喉咙微微一紧,身体里的欲/望一瞬间竟然强烈到无法克制。
该死的!
过了好一会儿,警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停了下来。雨渐渐大了又渐渐小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能挣扎着爬起来,重新把车子开到路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顾珞琛的身影。
他竟然真的来了,从一千多公里外的海关赶了回来。康筠眯了眯眼,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去那么远,只是制造机会让他出来约炮——是为了钓出什么人?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他打开车门,飞快地跑过去,扑进了顾珞琛的怀里,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他想要,非常想。
顾珞琛的眸色微深,他顺着他的力道移到他的下/身,解开他的低腰牛仔裤,手指微微用力掰开锁扣,将束缚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一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帮他纾解。
康筠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从下身冲到头顶,他浑身战栗,唇边漏出浅淡的呻吟,那声音低低的,带了一丝淡淡的喑哑,却无比勾人,一双水光蒙蒙的眸子微微抬起,从顾珞琛的喉结一直移到下腹,嗓音温柔婉转:“顾珞琛,c我。”他伸手去解顾珞琛的衣扣,但是伸出去的手却被顾珞琛捉住了,他伸手在他指尖轻轻一捏:“我说过的,三个月内,不会碰你。”
“……”
康筠只觉得被顾珞琛捏过的地方一阵发麻,从指尖一直麻到脚趾尖,下身骤然爆发,他低吟一声,头向后仰,连脚趾都禁不住蜷缩起来。
高/潮的余韵久久不息,他闭上眼睛喘了很久,感觉到顾珞琛抽了张纸巾,替他清理干净,然后低头在他额上烙下一个吻。
康筠禁不住睁开眼睛,笑了起来。顾珞琛似乎很喜欢吻他的额头,就像父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亲情意味相当浓重。若非顾珞琛那玩意已经有抬头的痕迹,意味着他在忍耐*,他都要以为顾珞琛那方面有什么问题了。
接下来,他又在顾珞琛手里爆发了好几次,身体里的燥热才逐渐熄灭。顾珞琛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递给他:“把湿衣服脱了披上。”
康筠坐起来,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拧了拧头发,这才慢慢地披上顾珞琛的大衣。他个子小,顾珞琛的短款大衣穿在他身上几乎过了膝盖,露出一小截晶莹雪白的小腿、纤细的脚踝和一双被水泡得发白的脚丫子,海棠红的指甲油衬得他的脚背几乎要莹白如玉了。
顾珞琛不动声色地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喝了。”
康筠接过来抿了几口,瞥了他下/身一眼,嗤笑一声:“三个月……呵呵,也不知道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说着眸光一转,半倚着车门侧躺在后座上,抬起一条腿,脚趾在那上面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脚踝已经被顾珞琛伸手握住,向上提起,一直将他的小腿压到他的耳后,然后低头在他耳边笑道:“夫人,你真软。”说完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嗓音微微沙哑:“真的撩起火来,我怕你承受不住。”
康筠眉毛一扬:“天底下还没我承受不住的jb。”说着目光轻蔑地在他下/身打了个转,挑衅地看着他:“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顾珞琛的眸色愈发幽深,最后伸指在他唇角抹了一下,擦掉了他嘴角的水,然后迅速打开车门,和那边警察要了急救箱,小心地替康筠清理干净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伤口,熟练地上药包扎,然后开车带着他回城。
从那天起,康筠发现顾珞琛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不甚明显的变化。虽然还是一样的强势,一样经常用他看不懂的幽深眼神看着他,一样偶尔一本正经地撩他却又不动他,可是还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动作、眼神、说话的语气,或者其他什么他无法明说的微小的细节。
不过最明显的是,顾珞琛不允许他再去学校,不允许他独自出门,更不允许他出门约/炮,当然他十分清楚康筠绝不是肯乖乖听话的性格,所以无论他去哪儿,上班、出差、买菜、应酬,总是寸步不离地把他带在身边,就好像带着一个真人挂件。每当康筠反抗,顾珞琛就抬出那天的事情来,说再遇到坏人怎么办。
就好像他是一个珍贵的、一碰就碎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