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王爷双臂一挥,虎虎生风。
“刚收了本王的密信便死了!本王不是告诫了他要小心行事!?”
“韩冷呢!?韩冷不是送信去了么?此事他知不知?”
王爷拂袖问道。
“韩千户送去王爷密信后过了两日,曹顺德才被杀,韩千户那时已上路赴杭…”
伏地之人解释一番,又道:“王爷放心!韩千户听闻曹顺德被害后,便立马折返徐州,正在全力调查此事,相信用不上几日,便会有消息!”
“放心?你倒是教教本王,如何放心!?”
王爷指着那人骂道:“几日便有消息?曹顺德都死了好几日了,怎么不见韩冷送来消息?”
“属下办事不利,王爷恕罪!”
那人闻声惊恐,忙叩首求饶。
“哼!”
王爷又哼一声,却是不言语。
这曹顺德被杀,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大意,被刺客钻了空子,王爷自然知晓。
他并非怒极蒙心之人,既然此事不怪别人,故也不会随意迁怒。
“兹事体大,你马上修书一封与韩冷,令他将杭州之行交予他人,只需仔细查办此事,特别是那封密信!如有查到线索,即刻回报!”
王爷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
闻言,那人应了一声,便退出了屋子…
……
徐州。
韩冷看着手上的书信,不由得叹了一气。
信中所书,王爷对自己似有些许不满。
他看得出来,若是自己查不出凶手来,这个玄卫千户便是到头了…
“哼!”
轻哼一声,韩冷将信纸烧了,闭目沉思。
凶手敢刺杀朝廷命官,定然不是寻常人等,据曹顺德府上家丁所言,那凶手功夫不弱,十数人竟然近不得身…
“怕是只有阎罗的杀手,才有如此本事了…”
韩冷低语一声,却是忽地抬首张目。
“难道!?”
那一日,韩冷深夜造访刺史府上,临走之时,曾感觉对面屋顶上有着什么,现在想来,怕是那杀手早就盯上曹顺德,伺机而动?
“嘭!”
“好个贼子,竟敢在韩某眼皮底下玩花招,当我天刀玄卫是吃干饭的么!?”
韩冷一拳砸在桌上,咬牙怒道:“就算你真是阎罗之人又如何?胆敢挑衅天刀玄卫威名,便要作好受死的打算!”
说完,韩冷又朝屋外喊道:“来人呐!”
但见一名身着玄衣之人入屋,向韩冷躬身道:“大人!”
“调集徐州所有天刀玄卫,彻查近日一切可疑人等,便是一个乞丐也不能放过!”
韩冷沉声下令道。
“是!”
那人俯身拱手应道,便退出去…
……
“嗒嗒嗒!”
大街之上,一列缇骑纵马,看装扮,是天刀玄卫。
为首之人,正是韩冷!
但见他一脸冷峻,只是策马疾驰。
忽见前方道路狭隘,不少人把货物卖到了道路之上,人群熙攘,堵得水泄不通。
“闪开!闪开!”
“天刀玄卫奉命拿人,闲杂人等退避!”
一天刀玄卫见状,隔着老远就大呼了起来,要百姓让路。
路中百姓见状,急忙躲避,一些货主也搬着自己的货物,可饶是如此,仍是有马蹄撞翻了货物,撒得一地,惹来货主愤怒目光。
虽是怒,却不敢言。
对此,那些天刀玄卫却是不顾,只是抽着马鞭,绝尘而去,一直出了徐州城门…
“呸!一群杀千刀的!当官了不起啊!?”
等到天刀玄卫走得远了,一名货主才敢朝着那些天刀玄卫啐了一口,怒声骂道。
“就是!大街上骑马,还跑得这么快,要是撞伤了人怎么办?”
“这些人那么急着赶路,难道又要去抓人?”
“这几天抓的人还少吗?只要犯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被抓到大牢里走上一遭,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那曹顺德都被杀了,朝廷能不急吗?杀的可是朝廷的大官,那可是打朝廷的脸!”
“嘘!你小声些,想被那些官差听到么?”
“散了吧散了吧…”
百姓们低头交耳了几声,便各自散去,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大街之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
曹顺德死的第二日起,徐州四处便张贴起了缉拿黑衣人杀手的通缉令,衙役每天也上街拿人,这些日来,已有不少人被捉进了牢狱,受着各种审讯。
不想被查到头上的凰盗帅,自第二日傍晚便离了徐州,一路南下。
她撞见徐州刺史曹顺德被杀,又被家丁见到她从曹顺德房中出来,虽非她杀的人,但若是被官府查来,定是不小的麻烦。
毕竟她是凰盗帅,身负数起大案,可不是干净人儿。
于是,凰盗帅来到了庐州境内,歇了两日,见是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坐在房中,凰盗帅双手托首,嘟着小嘴。
“什么事儿嘛!又不是本姑娘杀的人,为什么要怪在本姑娘的头上?”
想着那些通缉令上的画像,画地显然是自己的模样,凰盗帅便只感觉胸中气闷。
“哼!不过是想顺两件宝贝,结果碰上这么一出,现在还被栽赃嫁祸,本姑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又说了几句气话,凰盗帅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向街上看去。
“如今四处草木皆兵,到处都是官差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