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著整齐修长睫毛的眼倏然间睁大,瞳孔中折射出愤怒的光芒。
只是当那双瞳孔中映出钱元瓘那张更为愤怒的脸时,瞬间黯淡了下去,眼睑轻轻地阖上。
“咳咳~~~王上,这是要贱臣的命吗?贱臣这是哪里惹到了王上?”
这无有悲喜的一番话将钱元瓘从暴怒中惊醒。
钱元瓘心慌意乱地将手收了回去。
被松了挟制的人儿微微撇开脸,抚著自己的脖颈,粗喘著气,涨红了的脸慢慢恢复成鲜嫩的桃色。
待他呼出的气终於变得平缓後,钱元瓘肃容厉声质问:“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叫什麽落华的人走得很近,是也不是?”
“我尊敬的王上,您许我的丞相之位,我便该履行丞相之职,落华与我交往,不过是为了替莫家堡拿到兵器锻造的差事。”对方的脸色没有丝毫因钱元瓘的质问而变得惧怕或者心虚,坦坦荡荡的。
“哦?”钱元瓘微眯起斜飞的眉角,一勾唇,低低地浅笑,“那麽,为何你们都是约在夜间相会呢?”他可没漏看他回答时,眼眸中一瞬而过的闪烁。
“王上您莫是没有调查过他的身份?莫家堡堡主的男宠,顶著这样的身份,您觉得他敢大白天的光明正大去找我吗?”对方的理由可谓是滴水不漏。
“呵呵~~~你的理由很好,我倒是找不出理由去责难你了。”状似赞许实则暗恨的一番话後,钱元瓘顿了顿,仰躺回自己的那一侧,抚额顾自感叹,“呵!我以为是那个落华让我心爱的喜儿越发地想那个死人了呢。”
喜儿因这番话微颤了身子,脸色有瞬间的青白。
钱元瓘将他的这番反应尽收眼底。
呵呵~~~果然是因为那个落华!
明明已经不曾从喜儿口中听到有关那人的只字片语,却在这几天频频听著他在睡梦中呻吟著那人的名字!
我三年来做的努力功亏一篑,这一切原来都要归功於那个落华!
钱元瓘恨得咬紧了牙关,面色阴沈得可怕,而他的双手已在无意识下狠狠地握紧。
喜儿才从方才的惊魂中恢复过来,却又见钱元瓘的那张阴沈著的脸慢慢靠过来。
“王上~~~您、您要……”喜儿惊恐的话语还没诉说完,钱元瓘却已猛然将自己的贝齿咬上喜儿那张充盈著甜美汁液的唇,缓缓地咬住、狠狠地刺入,鲜红的血立时从唇角滑落,划出一条绝美的痕迹。
钱元瓘却用自己的舌将那些散发出奇异光泽的血滴温柔地舔舐,直至一滴不剩。
然後,他又用锦被之下壮硕匀称的身体将喜儿牢牢地压制在床上,不得动弹,喜儿只是木然地任由著他的欺凌。
当他抬起喜儿早已颓软的双脚,将自己毫不怜惜地送入喜儿体内时,喜儿再也忍受不住,高声而尖锐地哀嚎:“啊──”
这一声哀嚎在空荡而奢华的寝宫内久久回响,难以消散。
这一声哀嚎惊起寝宫外桂树上几只夜鸟,哗啦啦。
夜鸟奋起的声响配合著这一声经久不息的哀嚎,将夜渲染出恐怖而诡异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