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崇康,喜儿因缘际会下倒是见过几面,也陆续的从钱元瓘口中得知这人与医圣冷剑秋渊源颇深。
那二人曾是同门师兄弟,冷剑秋被逐出师门据说是因为当场被抓住他勾引夏崇康,他们的师尊知晓後震怒之下所为,夏崇康亦在冷剑秋被逐後叛逃出师门。而更为有趣的是,这二人本该是两情相悦,却在不久後传出冷剑秋娶妻的消息,愤怒之下的夏崇康夺了冷剑秋的妻子。
没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冷剑秋伤心之下隐居山林,潜心研究药理,终成就了一代“医圣”的盛誉。
这时隔十四年,得知冷剑秋隐居於会稽的消息後夏崇康竟是明目张胆地追了过去。
感叹之余,喜儿心中一惊,这个夏崇康若是追到了会稽,那个医圣冷剑秋会否为了躲他而逃到其他地方去?那麽,天地之大、人海茫茫,莫怜他该去哪里找这位医圣医治呢?
喜儿万分希望钱元瓘能够驳回夏崇康的请辞。
口口声声说要让莫怜痛苦死去的钱元瓘竟也如喜儿企盼的那般,一口驳回了那个夏崇康的请辞。
夏崇康几次上请,皆是未果。
王上他应该也不过说的气话吧?他应该也只是想著让怜远离我,并未真正地想把他赶尽杀绝吧。
想到如此,喜儿心中涌起希翼和莫名的感动来。
他却不知这感动究竟为了哪般。
从未在二人冷战期间,主动服过软的喜儿第一次主动软化态度,与钱元瓘亲近。
瞧著钱元瓘因公务懊恼著进得花厅,喜儿递上茶水,讨好著说道:“王上,这是微臣泡的碧螺春。您尝尝看,合不合口。”
本以为喜儿依旧会如前些日子那般对他视而不见,或者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回自己的屋去,却不曾想喜儿竟是如此亲近与他,直教钱元瓘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呵呵~~~”喜儿瞧著他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掩著嘴轻笑了声後,揶揄著提醒他,“王上,您再不品用,这茶就要凉了,到时可就不好喝了哦。”
“啊哦~~~”钱元瓘这才回过神来,接过茶杯便往自己口中灌去。
这新沏的茶犹冒著腾腾热气,这茶水中热度也是不低,没曾细想的他立即便被这热茶烫到了舌尖。
纵然有一身绝世功夫,但是这般的痛楚也是难以忍耐,他当即便被烫得一个激灵,险险地便要哎呦叫出口,让他在喜儿丢了脸。
满以为没有丢脸的他强装镇定地放下茶杯,却不曾知道他这番忍耐的模样更是好笑,喜儿不再克制地大笑了起来。
“喜儿你……”刚想埋怨几句,他却在见到喜儿这般的开怀笑靥时而改了口,“你这是同我和解了?”
“呵呵~~~王上,您说呢?”喜儿恢谐一笑。
“喜儿……”这长达四个月的冷战终於宣告结束,钱元瓘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一把将人掳了过来抱在怀中。
在这初春的晨间,钱元瓘於四月前与喜儿决裂的同一个花厅内,将积攒了四个月的满满的爱意在喜儿身上欢快地宣泄了出来。
喜儿却是因他这可怕的旺盛精力而累折了腰。
第二天的上朝,喜儿称病不去,而向来未在没有喜儿的朝堂上摆出过好脸色的吴越王却是破天荒的春光满面,只把朝臣们的心搅和得如麻般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