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五十多骑士入城,今天又走了,是怎么一回事?”,诺顿闭着眼睛,他身边站着两个三十来岁的粗壮汉子。这俩人都是以前他的手下,现在也依旧在和他混。看上去这两人的样貌有些憨厚老实,可内里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当年可打残废不少人,是诺顿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左边高一点的家伙瓮声瓮气,说起话来语调不见飞扬,声音就已经老大的,震的屋顶的雪都扑簌簌的往下掉,“好像是贵族老爷的故旧,派人来保护贵族老爷。”,他挠了挠头,“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那些当兵的一个个都不说话,我们的人也不敢靠过去。”
诺顿有些烦躁,他皱了皱眉头,心里却知道此时正是用人的时候。这些手下虽然说都依靠他的接济过日子,但真要说狠了,说不定真能翻脸走人。这几年他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天,哪有以前那样风光?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折腾完了这些人还犯着贱的不肯走。
“西斯丁那只老狗和加赫尔呢?他们这两天在干什么?”
西斯丁已经出城了,他和雷恩的一场交谈并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他自然知道再待在这座城市中,自己就有可能会有危险。他不敢冒着风险在城市中对付雷恩,但是雷恩凭借他的身份,绝对敢正大光明的对付他。本来就低人一等,又做着不能见光的事情,此时不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况且他和雷恩之间已经没有妥协的可能,自然要回到魔鬼山处理掉首尾。
加赫尔在静观其变,他不想真的把雷恩得罪狠了,也不想和西斯丁有太多的瓜葛,现在保持中立,在最关键的时候,再施以雷霆一击,左右胜局。
个人都有个人的心思,诺顿听完嘿嘿一笑,站了起来,“备马,我要去见贵族老爷!”
与此同时,一匹快马倒毙在月树部的外围,一名身披白色斗篷的男人,急匆匆的冲进了月树部,将一封信交给了这个小部落的族长。
西斯丁自然知道雷恩要开始着手对付他,他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立刻安排了人前往最近的月树部请求援救。他和这些冰原上的野蛮人都有不错的交情,走私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直接一步通天,都是从小到大,一点点做起来的。而月树部,就是西斯丁曾经最早接触,也是接触最久的一个部族。
月树部的族长有两米四、五的样子,站起来时西斯丁的信使连对方胸口都不到,他仰着头将信交给了月树部族长,月树部的族长粗暴的撕开信封,抖开信纸,一行行阅读起来。
这些年多亏了大祭司,每个部落每个族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一些字,这也让这位被称之为“那摩”的月树部族长看起信来毫无压力。他看完之后凝神沉思片刻,皱了皱眉头,“我很想帮助你和你的主人,但是生而神圣的大祭司告诉我,即使要动手,也要在二十七天之后。”
信使脸上顿时浮现出焦急的神色,“那摩族长,二十七天之后可就什么事情都完了,说不定要不了几天西斯丁先生就会被雷恩谋害。如果您和伟大的大祭司还想和我们做交易,就请您尽快带着您的族人,去帮助西斯丁先生。”
“可是,大祭司并没有交代我这么做!”,那摩摸着脑袋,为难的看着信使。
信使差点连尿都急了出来,“那您现在问一问大祭司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