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和着茶叶,湿撒一地。
禄婶跌在了沙发上,眼眶里的泪直打滚,咽下了所有的话。
老太太气愤瞥向了纪昊,纪昊权当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看着俩人往后退着两步,转身走了。
仆人给纪昊开了门。
待纪昊出去,仆人把门关上,老太太胞妹的媳妇蕙兰走过来把禄婶扶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他再病发要他再失控?”
老太太咬牙切齿瞪着这个当年随自己陪嫁,伴了自己几乎一生的女人:“你是不是觉得当年你们家还害我们家害得不够?”
禄婶微微抖着,老泪滑落,不说话。
蕙兰在禄婶手臂上搓了搓,安慰了几句,抬眸看看老太太,末了,劝着把禄婶带开了。
两个仆人过来收拾东西,阿常看老太太挪了位置坐下,上前来,说:“小少爷之前说自己不知道那人在哪估计是真的,我们的人到病房里搜过,结果发现了这个。”
顾家夹在花束里的卡片递到了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看了,眉一挑,不说话。
老太太突然笑了一笑。
半带讽刺,她缓缓摇了摇头,抬眸对站在自己身侧的阿常说:“这个人,只怕是个祸患。”
阿常微微躬身,没说话。
老太太想了想,伸出手来,阿常赶忙接过仆人送来的拐杖递了上去。
老太太拄着拐杖借着力摇摇晃晃站起,在阿常的陪护下往楼梯方向踱去了。
一夏这边,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感觉好冷,搓了搓手臂,抬头:“行不行啊?”
顾家正在检查管道。
一夏澡刚洗了一半就没热水了。
他只来得及洗了个头,虽然天气不冷,但是身上全是湿的,这让他很难受。
顾家的手机响了。
他随手摸出来接,听了眉一竖:“休想!”
顾家转过身来看到一夏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