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眨眨眼,“对哦,真奇怪,少爷不怎么喜欢桂花做的点心,他最爱吃的是红枣莲子羹。那为什么他……啊!我知道了,他是替苏公子……”红衣这才想起,她做过一次桂花元宵给苏挽之当点心,那是苏挽之唯一吃完的一次。
“嗯。”绿衣点头,拍拍她的肩膀,摆出姐姐的姿态,“所以你啊,就不要瞎胆心了,少爷连苏公子爱吃的东西都记得,哪会真拿他怎样?快去做元宵吧,我还要烧热水呢。”
“哦!”红衣这才放心。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红衣绿衣才把一切收拾妥当。能容纳两人的宽大木桶放在外间,桶里盛满热水,绿衣还体贴地放了祛疲劳的草药,滚滚白雾带着药香翻滚而出,只闻着就叫人心情放松。红衣的元宵也煮好了,放在炉子上暖着,随时都能吃。
沈无虞满意地免了她们伺候。他关好房门,绕过木桶时伸手试了水温,这才走进里间把昏昏睡去的苏挽之抱出来,轻手轻脚地放进水里。
“唔!”
几乎一沾水,苏挽之就醒了。他睁开困倦的双眼,迷蒙地扫一眼周围,唤道,“少爷?”
话音未落,一双手便自身后缠上他的腰腹,耳畔响起低低的笑声,沈无虞的声音混杂着濡湿的热气飘来:
“真是没用,还没尽兴呢,又昏过去了。”
“少爷!”苏挽之烧着脸,又恼又怯。
“都做过这么多次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无虞伸出舌头,轻轻扫过他形状优美的颈项,又低头咬住起伏的动脉,苏挽之喘息一声,闭眼道,
“我错了,少爷放过我罢!”
“错了?”
沈无虞眼神一凛,嘴上依然不留情,牙齿衔着一点颈肉,仿佛随时都会咬下去。
“哪儿错了?”
“错在……错在……呜!”
“说!错哪儿了?”沈无虞扶正他歪向一旁的脑袋,不依不饶地逼问。
“错在、错在……”苏挽之纤长浓密的睫毛早被水汽打湿,更显乌黑,现在半阖下来,越发衬得他软弱可欺。
沈无虞看得眼都不眨,越看越觉体内火热难耐,再不管苏挽之断断续续的话语,只一味起落身体。
“啊……少爷、少爷!我不行了、真的……真的不行了……”苏挽之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他拼着最后一丝力去推沈无虞压下来的胸膛,咬牙道,“我不该劝少爷也将云宽娶进门,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随意干涉少爷的事情,我错了,错了,错……呜!”
沈无虞喘息着捧起他的脸,苏挽之被蒸汽熏红的眼角残留着屈辱的泪痕,平日里总是缺少血色的嘴巴此时又红又肿,微微泛着水光,直引得他低下头去,以唇相印。
“少爷……别、别……”苏挽之含混不清地乞求。
“呆子!不许说煞风景的话!”
满腔柔情被这人一盆冷水浇灭,沈无虞惩罚性地咬上他的唇角。
之后,苏挽之断断续续的哀求声都被他以吻封缄,直至苏挽之累得昏睡过去,沈无虞才放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