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窝在被子里，轻轻咬着泛白的下唇，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带着水汽，因为失血和疼痛脸色也很难看，右脸和鼻梁上还有些灰扑扑的，应该是刚才护士没有擦干净，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狼狈的小猫，而且明明很委屈，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右手还牢牢地抓着手机，用力的指节都泛白了。

沈琛叹了一口气，心里莫名一抽，第一次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从衣袋里掏出湿巾纸，轻轻擦掉林远脸上的灰尘。

五子棋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僵硬地看着他，任由他在自己脸上动作，直到他收回手，才反应过来，依旧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道：“阿格……”

沈琛微微一笑，把他紧握在手里的手机拿出来放到柜子上，“别想太多，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你看，我不是陪着你吗？小远，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和笑容都太温柔，五子棋直着眼看着他，半晌后突然眼圈一红，睫毛上沾上水汽，“阿格……”

为什么一个人能温柔成这样？

他什么都不问，却能这么温柔的站在你身边告诉你，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