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裴扬在那头的小桌子边正看着书,见此情形也是皱眉,道:
“十二,你近来怎么了?身体有哪里不适吗?为何睡得比以前还多却还总是精神不振,而且还怎么也叫不醒。”
十二从梦魇中醒来正是一头汗,觉得这马车内有些闷热,心里面也是堵着团火,听萧裴扬这么问到,破天地荒的竟觉得有些恼:
“回主子,十二不是医师,又如何得知。”
不仅是萧裴扬,穆寒情在一旁听这话也是一愣,怎么这十二竟是还有脾气的?两人愣了下但又想到怀孕之人脾气难免失控,倒也能理解。穆寒情因而也比平时稍温和的跟他道:
“十二侍卫,放松些,可否能告知你最近身体的感觉,让我好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做?”
十二也自觉刚刚失了言,但他心里那团火气还在乱窜着,不由得暴躁的打开了马车上的小窗,外边凉风顿时侵入马车内。吹着风,十二才觉心里舒坦了些,然后舒服地靠在小窗旁,悠闲地回着穆寒情:
“还好,就是最近又开始频频做梦,睡得不大安稳,才有些越睡越累的感觉。”
萧裴扬却是过来了,轻声责骂道:
“怎么突然开了窗,外面凉,要是冻着了怎么办?你看你这还一头汗的。”说着顺手关上了窗。
十二看着萧裴扬此番举动心里又是莫名的恼,可是吹了会风脑袋比刚刚清醒多了,却如何也不敢作出刚刚那番违逆行为。便闷声不理,只看着穆寒情,等着回话。
穆寒情又继续问道:
“那不知十二侍卫,做的又都是些什么梦呢?”
“最近做的都差不多,也不见有些什么,就是耳边总有婴孩的哭啼声,偶尔还有些女人的哭声。”
穆寒情皱眉,这些梦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谁能给他本周公解梦翻翻?想是这样想,嘴里却安慰着十二道:
“或许是你怀着孕,在梦中母性发作,忍不住自己想见孩子,所以才总是听见婴儿啼哭吧。无妨的,十二侍卫你放宽心,以后的事别想太多,过好现在先就是了。”至于女人的哭泣声,或许十二因为怀孕的关系,才在梦中把自己当成了女人?这些他穆寒情就管不着了,现在能开解了十二就好了。
萧裴扬和十二听着答案却都有些黑线,什么叫母性发作,这个词不要随便用在十二身上好吗?别扭得很!
过了会儿,十二又开始觉得闷热,瞥了眼萧裴扬,还是偷偷的开了窗。可是这再怎么偷偷也不能不惊动萧裴扬,于是:
“十二,你做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开窗容易着凉吗?怎么又开了?”
“主子,十二觉得闷热。”
“闷热我给你拿本书扇扇就好了,这天气转凉了,外面风冷,不许开窗!”
十二不说话了,萧裴扬也是皱着眉看着十二。穆寒情看着俩人这情形,顿时和十二感同身受,怎么这马车内这么闷热?他有些尴尬,干脆扔了一句:
“我出去看看十一侍卫赶马车赶得如何。”然后自己就开溜了。
马车里就剩下皱眉的萧裴扬和闷声不做的十二。萧裴扬看了会儿,终觉不行,于是便顺手在小桌子上拿了本账本,再坐到十二旁边,一把搂住十二腰身,拿着账本真给十二扇起凉来了,并道:
“怎么了?心里不舒坦?来,主子给你扇扇,让你凉快凉快,也开心些。”
十二见此心里也是不好意思起来,烦闷着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竟然对着主子如此不敬。感受着一侧扇来的凉风,十二僵硬了下便试着缓缓靠到萧裴扬怀里,道:
“主子,十二以下犯上,请主子惩罚。”声音还带着些沙哑。
萧裴扬怎么会因为这个惩罚他,看他这样也只笑笑道:
“我一直想着你怀孕怎么总那么乖巧,听寒情说怀孕的人总会有些脾气,感情你是攒到现在才来发作。”
十二听了更不好意思了,所以自己这番不敬行为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而不是因为自己被主子惯出毛病来了?十二伸手摸了摸自己已有些圆滚滚的肚子,心里有些无奈,然后对着萧裴扬道:
“主子,我以后会注意一些的。”
萧裴扬正想回话,此时马车却缓缓停下,然后就听见外面的十一大声喊道:“前方何人?”
这话刚落不久另一厢穆寒情却突然叫起来:“哇啊!救命啊!这什么鬼东西啊!”
萧裴扬和十二一听这话心里也是一惊,十二干脆掀开了帘布,却见穆寒情连滚带爬的爬了进来,而外面十一和躲在暗处的几个暗卫已经跑到前面去和匪徒纠缠起来了。萧裴扬一手拍下十二掀起的帘布,然后问着滚进来的穆寒情,道:
“寒情,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穆寒情虽是进来了心里却仍有些惊慌不定,勉强咽了口唾沫后回道:“刚马车赶得好好的,突然前边就有几个大汉并排着出现拦住了我们,十一才问了句话他们就扔了暗器过来,差点就伤到我了!幸好有十一侍卫帮我挡住了。哎呀!真的吓死我了!”说着还拍拍心口想着给自己定定惊。
十二脑子想得快,听这情形就觉得有些熟悉,便对萧裴扬道:
“主子,这情形和我们上次遭遇的似乎差不多啊,会不会还是跟上次一样的主谋?”
萧裴扬点点头,道:“我也觉得。”然后又转头问穆寒情:“寒情,你有看清那几个人是怎么个情形么?跟上次的蛊人相比如何?”
穆寒情这才“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