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祁爱白还是懵的。
片刻的沉寂之后,对方看台处猛地发出一声暴喝,“你们使诈!”
祁爱白这才被震醒了。
他先是也为自己竟然赢了而狠狠震惊了一把,随后便想起那截木刺,前因后果再一细想,顿时就有些心虚。
此时沈知秋已经忙不迭从后方赶过来,抓着祁爱白左看右看,看出他脸上的伤口都不深后松了口气,而后志得意满地大声笑道,“怎么说话的?我徒弟凭的明明是自己的实力,你们别想血口喷人!”
“实力?就他?”无形宗掌门恼怒至极,但顾及着祁爱白有祁氏的背景,到底还是没有骂得太难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也能有实力赢我那徒儿?”
饶是如此,祁爱白还是被刺得脸上红一道白一道,又知道自己胜得确实有水分,心虚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的实力怎么了?”沈知秋笑道,“就你教出来的那个好徒弟,我也看不出哪里有实力能赢我轻龙师侄啊!既然你那徒弟能赢轻龙,我徒弟赢了你徒弟又怎么了?”
“三师兄那场?”祁爱白闻言一愣。之前李轻龙被无形宗掌门一根银针阴掉的时候,祁爱白还站在百姓堆里,对那番争论并不清楚,此时却听出味来:难怪总觉得那一战败得诡异,原来也是有水分的?
沈知秋看出他的想法,暗暗点了点头。
祁爱白顿时将心虚给丢到了八百里开外,满脑子只有一句话:你不仁,我就不义!至于那一根突然的木刺,则直接被他归为了宗门的暗中帮助。
而那无形宗掌门被堵回了一句话,脸色越发阴暗下来,“沈老,你们讲点道理。我们提出你们只需要派一个月内能赶到这里的弟子上场,已经是让了你们一步,你们还这么不依不饶,有意思吗?”
这话不仅将沈知秋给气笑了,连祁爱白也忍不住一笑。
“师父。”祁爱白道,“可否容徒儿说几句话?”
“尽管说。”沈知秋应允之后,又略带挑衅地看了对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