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觉，他不肯离开那间屋子，可是我待得很不舒服，浴室那么小，我根本没法进去。”dean不无抱怨地说，“更何况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睡觉，躺着会把我的翅膀压骨折，可是趴着又太不舒服了，我一点也不喜欢屁股朝天的感觉。”

“所以……你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听上去怪可怜的，我才不会干这种小女孩做的事，我待会去找个星级宾馆住下。”

听到dean有给自己的着落作安排，caiel放心了许多，他点点头，“你是人类，你需要睡眠。”

“你呢，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dean问他。

“我刚从医院过来，我路过这里，正要去警局。”

dean调侃地笑了笑，“这里这么黑，你一眼就看到我了？”

caiel一本正经地回答他：“天使的视力和普通人类不一样，而且我和你之间存在着特殊的羁绊，我能感应到你。”

dean没想到caiel会这么严肃地说出这番引人误会的话，他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做出一副浮夸的表情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伙计，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什么？”这下轮到天使不知所措了。

dean觉得他扳回了一局，他狡黠地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我愿意。”

“dean——”caiel的声音有些变调，看得出来他紧张急了，并且还可怜兮兮地试图解释，“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我没有向你求婚。”

话音刚落，dean就憋不住地笑出声来，他弯下腰肆意地笑着，caiel还要因为担心他摔下来而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

最后dean笑够了，他看着caiel说话的时候眼睛里还有残留的笑意，“你就这么禁不起逗弄，嗯？”

caiel似乎对他有点无奈，“dean……”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dean立马举手投降。

caiel把手收回来，他看到路过的男人奇怪地瞥了一眼坐在椅背上的dean，于是催促他回去，“你不应该一直待在这里。”

“你要走了吗？”

“我要去帮你弄清真相，关于你的翅膀。”caiel试探着伸出手，对着dean空荡荡的后背指了指。

dean耸了耸肩，“我觉得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一对翅膀而已，你不是也有吗？”

“这是不一样的，我是天使。我怕你的那对翅膀会给你带来不测。”

“嘿，”dean看上去挺喜欢他的翅膀的，所以他有些不满，“我和你持不同看法，而且是你说的，好事总会降临。”

caiel拿他没辙了，于是一声不吭。

dean从长椅上一跃而下，他拍拍裤腿，和caiel说：“你现在要去警局吗，我陪你一起去，你的证件照我们才用过一次呢，别暴殄天物。”

☆、第二章

夜班人员对两个fbi探员的深夜到访显得很惊讶，dean老练地出示证件，然后对他说：“你们不也在加夜班吗，在哪工作都一样，被上司当苦力使。”

对方似乎挺认同他这个说法的，戒心消除了许多，领着dean和caiel往档案室那边走。

“你们说的那个罪犯……”警员回想了一下他的名字接着道，“arno brown，就那个外表斯斯文文的男人？我真不敢相信他能做出那种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caiel接过他的话茬:“人不可貌相。”

警员和dean都停了下来，他们转过身盯着caiel看了好一会。

“怎么了，我知道这句话。”caiel也盯着dean看，似乎不是很满意他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效果。

警员很快就回过神来，“呃，是的，是这样没错。我们受理案件的时候是在昨天上午，让我想想我们把笔录放在哪了……”

趁着警员开始新一轮絮絮叨叨，dean迅速回过头给了caaiel觉得十分受用，蓝眼睛里透出一点笑意，可惜马上扭回头去和警员搭话的猎人错失了欣赏这一幕的机会。

他们走到档案室的门前停下，警员掏出钥匙去开门时，dean悄悄溜到caiel身边小声抱怨：“老天，这条走廊真窄，我的翅膀都要被挤成一团了。”

caiel代入自己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深有感触，他同情地看着dean，真心实意地说：“那太糟了。”

这时候门开了，警员站在门口等他们进去。

dean嫌弃地看了一眼那道门，caiel立即意识到他一定是因为翅膀而不想进去，而且dean顾念翅膀进门的样子实在让人感到怪异。他不想吓着警员，于是提议让dean在外面等着，自己和警员进去取笔录。

警员也没有多想，领着caiel进去把谋杀犯的笔录取出来递给了他，“一共有三份，都在这里了。”

caiel点了点头。

“你们就在这里看吗？”

天使走出档案室，把笔录的其中一份递给dean，然后说：“我们需要一个宽敞的地方看这些东西。”

“什么？”警员有点不明所以。

dean生怕caiel会冲动之下说出实话，急忙接话道：“脊椎病，你知道那种痛苦的，没有床我几乎活不下来。”

警员大概是有被这个病症折磨着的家人，他露出了然又同情的神色，“辛苦你了，伙计，你的上司真不是人。我给你们找间大床房吧。”

dean偷偷朝caiel得意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