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说的没错,这是一家不容易被发觉的小清吧,环境出其意料的好,没有那些如同地狱似的重金属敲击摇滚,也没有闪烁的霓虹灯,和不知廉耻的男女疯狂的舞姿。几乎是一茶一坐的格局,在吧台旁边,有一个音乐间,几位不知名的小艺人在里面弹奏客人所点的歌曲。
这种气氛陈泽凯第一次来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就连歌曲的曲目都是很老却永远不会失去味道的粤语歌。一男一女两位调酒师,在音乐声中给客人表演着酒技。
“二子,你是怎么发现这种地方的?”
“公司的那个老张,知道我是你哥们儿,前晚请我来这里喝了两杯。”
“你没跟他说什么吧?”陈泽凯警惕的看着二子,他是个私生子,无论多么有地位,他心理上都非常的自卑,没有一位大老板希望自己那些糗事被爆料出来。
两人说着话在清扬干净的酒吧里寻找起白天的那位美女。
柳寒烟和苏北周曼两人吵了一架后,在安琪儿的陪伴下来这里买醉,可恨的是安琪儿这个蹄子,和主唱的乐手非常熟,非要给人家弹奏一首情非得已。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陈泽凯毫无征兆的坐在柳寒烟对面。
柳寒烟头也不抬,听出是陈泽凯的声音,她对陈家不熟,只限于老陈,但是目前陈雪菲为了将她这个私生子弟弟推上神坛,不惜重金打造推广,因此柳寒烟就知道是他,也知道苏北就是因为他而受伤的,周曼也是因为他险些丧命。
“我认识你吗?”柳寒烟淡淡的说。
“美女,你白天还叫出我的名字,怎么晚上就说不认识我了呢,居然一个人来喝酒,太晚了一个女孩子是不安全的。”陈泽凯一副绅士的样子。
柳寒烟淡哼了一声,不是太子,穿上龙袍还是土包子的样子,你这套酒吧搭讪的套路,安琪儿小学时候都比你强。
可他毕竟是陈雪菲的弟弟,过于难听的话,柳寒烟不想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婉言拒绝,至于电话号,当然不会给他。
……
坐在圣玛丽医院顶楼的苏北,刚刚把周曼劝回去,在更早的时候,他看望过楚鼎天,除了高昂的治疗费用已经被陈家垫付外,楚鼎天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病房里显得很枯燥和苍凉。
楚鼎天的伤至少还要养三个月,这已经算是苏北见过的凡人中最强体质,哪怕换成是自己,被打成这幅样子,短时间内也无法恢复。
“你你,苏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哇!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护士田琦端着托盘走上天台,她找了苏北一圈,最后还是通过周曼得知苏北在天台抽烟,不由分说抢掉苏北的烟头。
“我去,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苏北一直以来都觉得田琦的扮相比较可爱,像个天使似的,只不过医疗手段差到无以复加,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小姑娘,刚才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
“当然是打针!我容易吗我,大晚上还要值夜班,而且碰到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运了。”
苏北无奈道:“坦白的说,遇到你这样的护士小姐我也很倒霉,本来伤势好的差不多,被你中午那一针头打的,现在腿还疼呢,小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要不然我自己打?”
“你这是怀疑圣玛丽医院的名誉吗?”田琦开始准备打针,她的每一样医疗用品,在苏北看来都够得上是凶器,那些药剂仿佛就是毒药。
“就不是怀疑,是压根就不相信。”
“爬好了!”
苏北不情愿的转过身,他已经了解一些这所医院的历史,田琦的母亲是院长,似乎在医学界有些声望,这所私立医院收费昂贵,从业人员也非常少,所以值夜班的护士,经常会落在田琦的身上。
而苏北还专门去护士站问过田琦的履历,这姑娘卫校毕业还不到半年,处于实习阶段,很不幸的是,自己是她第一个打针的试用品,平时医生根本不会交给她去做这些事,小护士也只是负责挂个号之类的杂物。
“呃……”
苏北倒吸一口冷气,那根大针头几乎是笨拙的扎在屁股上,似乎主人又嫌弃不够深入,再肉里又努力的探索一番,才开始注射。
打完针,苏北额头出了一层虚汗。
“真有那么痛吗?”
“晕,不然你自己试试看!说实话,我一直怀疑你是在报复我,或者拿我练手,对不对?”
“你这人怎么不分好歹呢!”田琦的小心思被他说中,连忙遮掩自己的目的,笑嘻嘻的说:“我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身体够强悍,还没那么多事,就算打坏了也不会投诉我,所以就……”
“所以,卧槽,你还真拿我当小白鼠啊?”
“别这么说嘛,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你看,帮助朋友锻炼一下总可以。”
“可是,我真不觉得你是和当护士,打个针像脱一次胎似的。”
“谁说的,其实我成绩非常的好,而且出身在医学家庭,当然有我妈妈的遗传基因了。只不过是我……我有点晕针。”
“晕针?你的意思是说……”苏北诧异的看着她,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
“所以我给你打针都是闭上眼睛,靠手感和直觉,我觉得我已经非常有进步了,麻烦你再多配和我几次。”
苏北真是怕了这个护士了,晕针也敢给病人打针,而且她居然还好意思承认是在拿自己的屁股练胆量。
“哎呀呀,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