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郊区的一个废旧仓库外,停着两辆红色面包车,几个男人有条不紊的在为昨晚的不法之财估价。
“我靠,这块表是劳力士,至少二十万,这次发了。”一个秃顶的痞子说。
“滋滋滋,电视主持人啊,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见,没想到咱也有机会玩一玩。”
“光是看看这些照片,我就受不了了,让我跟她睡一觉,明天被枪毙了都值。”
秃顶把数码相机抢过来,咽了口唾沫说:“咱们能混进小区也多亏了杨哥,偷的东西他一分钱不要,还给咱们三十万,让我们离开江海。”
“要走也得等玩完了傅宜欣再走。”几个混混纷纷表态。
“老大,这个杨哥到底是谁?”
秃顶男说:“好像是傅宜欣的未婚夫,傅宜欣应该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俩人分手了,杨哥想报复她。”
“够绝情的啊,哈哈。”
“绝的还在后头,杨哥这人挺聪明的,如果让我们单独去偷傅宜欣的照片,那警方肯定会怀疑到杨哥的头上。所以让我们把他们小区偷了个遍,这叫转移视线。”
秃顶男让他的兄弟安静下来,又给傅宜欣打了个电话,这也是杨哥的计谋,让傅宜欣单纯的以为是小偷勒索钱财,却不知道他们这是个惯犯团伙。
看着数码相机里让他们魂牵梦绕的电视主播,每个人的心里都痒痒死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傅宜欣都抱着强烈的期待感。
不多时,在仓库外放哨的混混跑进来。
“老大,傅宜欣那小妞儿到了,不过开车的是个男的。”
“几个?”
“一个。”
“看清楚没有,有没有条子跟踪?”
秃顶轻哼了一声:“我量她也不敢报警。不就是一个男的吗,办了他。”
现在已经是深秋,刚刚下车的傅宜欣,穿着一件长款的立领紫色风衣,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和这些混混平时接触到的女人是天壤之别,都搓着手心等着尝尝鲜。
那位幕后指使他们的杨哥说了,玩得越狠给的钱就越多,这种好事可是百年不遇。
当傅宜欣进了仓库后,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固执己见,她没想到这根本不是一个小偷,而是一伙流氓,用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注视着她。
以苏北多年的戎马经验所养成的敏感来判断,这绝不是入室行窃这么简单。本来想干净利落的解决小偷,交给那位苦大仇深的女警,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嘿嘿,没想到你还真敢来,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秃顶男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危险之中,朝着傅宜欣走过来,伸手摸傅宜欣脸蛋的时候,却被她旁边的男人攥住了手。
“你他玛……”
嘎巴!苏北的手轻轻一攥,秃顶男的腕关节九十度骨折,妈呀一声,刚要抽手,就被苏北卡住了脖子。
“不想死的话就说实话,是谁让你偷傅小姐相机的。”苏北眯着眼睛盯着他看,如果只是为了钱,不可能用这种交易手段。
“没没人指使,她家里有钱不偷她偷谁……”秃顶男企图争取一些时间,只要能脱离苏北的控制,他们这么多人,非得砍死苏北不可。
“是吗?”苏北的耐心是有限的,这种小地痞还犯不上他动真格的。
嘎巴,又是清脆的一声,秃顶男嗷的一声嚎叫出来,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胳膊断成了两截,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啊,我说我说……是杨哥。”秃顶男快要崩溃了,这是什么人,光用一只手,就能攥断他的胳膊,他现在甚至有些怀疑,即便兄弟们一起上,能不能打得过他。
“杨哥是谁?”苏北冷冷的问。
这时,脸色惨白的傅宜欣开口道:“我知道他是谁!这个王八蛋,居然想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