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惺猛地抹了一把脸,扭头看了眼后面的衣服,强作镇静,“没什么。”走进房间去换衣服。
“哥你被抢了?你没事吧?你哭了?哥你受伤没有?疼不疼?”季恪虽说人闹腾,可是跟他哥感情是真好。看到季惺这样,他急着跑过去关心他哥。
季惺摇头,“没事,没有。”可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的恐惧。
“谁把你弄成这样?”季恪担心得要死。
季惺自是不肯说,跑到水池边洗了把脸,狠狠擦了好几下侯占强亲过的地方。
丁凯一直在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手心已经被指甲划破了。谁敢这样伤害他的惺哥!他脑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最后沉稳地问道:“惺哥,是不是那天技校的那个黄兴找你麻烦?”
季惺愣了一下,这个答案好近!但是——“不是,你们两个别猜了。我没事。”
那一丝怔忪被丁凯察觉到了,他一皱眉,又问:“莫非……是那个侯占强?”
季惺猛咬唇,情绪激动起来,不仅否认,还骂了他们两个,“不是!不是!你们两个不要多事!烦死了!”这种事情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丁凯确认了,眼神阴冷下来。
第二十九章 揍情敌
侯占强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提着一个塑料袋走在路上,里面是他的宵夜。他喜欢吃菜场那家卖的辣鸡粉,再在旁边烧烤摊烤一些鸡翅、香肠和蔬菜带回家吃。仲夏之夜,路灯下面团团地飞着蚊子。侯占强被叮了几下,拍了拍胳膊,嘟囔着地骂了几句。
自那天晚上他堵住季惺之后已经两个星期,中学、技校都考完试放假了。那天他被季惺拍了后脑勺,趴在那里小半个小时才醒过来。坐在地上一摸脑袋,满手的血。季惺是真的下了狠手,拍得忒重。他苦笑一声,摇摇晃晃爬了起来,慢慢地走回家。
他不怪季惺,这只能怪他自己。他之前压根没想到会到那样一步,本来只不过是习惯性地跑到季惺家楼下想看看他的影子,谁知道会遇见了晚归的心仪少年?
路灯下的季惺眼睛睁得大大的,向四周警惕的张望着,那样子就像充满了戒备的小松鼠或者小白兔,仿佛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跳起来,可爱极了。他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才会现身跟季惺说话。
少年很防备,随时想要逃跑。侯占强满心只有对他的喜爱,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恳求季惺给一次听他说话的机会。少年心软答应的时候,他简直要兴奋得大喊一声。
机遇难得,他表达能力并不强,只能把那些深埋在他心底很久的往事说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说那些有什么用,只是希望季惺能够了解,他是真的很喜欢他、爱他爱了很久很久。他多么希望他说完之后能够打动季惺的心,能够让季惺接受他的情意。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季惺的脸上依旧是惊讶、反感和厌恶。
他失望了、难过了,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自己,因爱生怒,把内心深处最肮脏的yù_wàng吐露出来,污染季惺的耳朵。
纯洁的少年果然闻之欲呕,害怕地转身逃走。
侯占强情不自禁要追,又一次抱住了那个柔韧的腰身。上次在灯光球场抱了少年一次,回家之后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上面残留着季惺身上好闻的体味。他用那双手撸着自己的性-器,pēn_shè了无数回。
再次拥抱,他死也不愿意放手,少年的拳头和脚都很用力,踢打在他身上也非常疼痛,但他就是不放开。渐渐的,少年没力气了,哭了,吸着鼻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脸颊,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窒息,又让人想凌虐。
侯占强的理智早已消失,他狂热地吻着季惺的脸蛋,他想要品尝他的唇瓣,想吸吮他的小舌,想打开少年的身体,想疯狂地占有他,想做那种肮脏又舒服到极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