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方扶到沙发上,楚晨曳皱起了眉头,「你和他是什麽关系?」
「朋友。」
「很亲密?」
「不,应该说见面的次数不多,勉勉强强的关系。」
「哦?」
楚晨曳有些玩味看著男人,「一个逃婚的新郎会跑到一个不太相熟的朋友那里,而且看上去是宿醉之後。为什麽这种事我不相信呢。」
「信不信由你,但我说的是真话。」裴泽易叹了口气,「为什麽一大早我就要做保姆。」
裴泽易去找醒酒的东西,楚晨曳坐到在沙发上摇头晃脑的文染旁边,拍拍对方的脸。「文染,你还好吗?还认得我吗?」
「恩?」对方迷迷糊糊的瞅了他一眼,「啊,裴泽易啊,来来,和我一起喝酒。」
果然醉的不轻。
「文染,你来做什麽?」楚晨曳继续问。
「因为没地方可去了啊?你是我唯一一个不在这个圈子里的直男朋友。除了你,不管我去找谁,一定会把我送回家的。呜呜,宿申这次一定生我的气了,我不想屁股痛痛呜呜呜。」
原来如此,不过难得看对方喝醉,不是说酒後吐真言吗?
「文染,你为什麽要逃婚?」
对方久久不回答,楚晨曳也就放弃了。
「不想说就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这个醉鬼突然抱过来,在楚晨曳身上一边蹭一边大哭,「讨厌,讨厌死了。结婚什麽的最讨厌了,根本都是骗人的,男人和男人结婚根本是自欺欺人不是吗?这些天我都听到他们在背後嘲笑我们,说结婚根本就是假象,反正我们两个迟早都会分开的。」
「傻瓜,别人怎麽说是人家的事情,你管这麽多做什麽。」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结婚了就会失去新鲜感了,会更快分手的。而且忠贞啊这种词,这个圈子里能做到的有几个。我没信心,结婚了就能把他栓在我身边,讨厌,那家夥太让人讨厌了,总是招蜂引蝶。前女友动不动来骚扰就算了,还有他那个姓楚好哥们,和他也太过亲热了吧。宿申老是说那是他一辈子的好朋友,可以为了他连命都都不要,那我呢?」
「原来你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啊。」虽然嫉妒,楚晨曳还是摸摸对方的头,尽量安慰他,「听好了。你对他,是独一无二的,他交过那麽多女朋友,却从来没想过和谁结婚那种事啊。可是为了你,他可以做到哦。那个男人,只有在你身边的时候,意外的可靠呢。至於他的好哥们,真的,永远都是好哥们罢了。」
「没想到你会这麽做。」裴泽易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後,温柔的看著他。
「难道我应该趁人之危,劝他们分手吗?」楚晨曳笑了,半分凄美,半分温婉,「比起自己,我还是更希望,自己所爱之人,能够幸福。反正我就已经够不幸的了,不是吗?」
这回答,这笑容,却让裴泽易心头一紧。
为什麽,这个楚晨曳,让他在意的不得了呢?
新欢旧爱(7)
文染实在是醉的太厉害了,说一句话,便睡一会,半醉半醒间哼哼几句,便又睡一会。
「现在怎麽办?」
「果然还是应该把另一个新郎也叫过来啊。虽然他特意逃到了一个直男家里,可是真不巧呢,让我在这里。」楚晨曳说完就拨通了好朋友的电话。
「还真是可惜,刚才文染这番酒後真言那家夥没福分听到,不然还不美死他。」
「谁谁?」这时候那个醉呼呼的家夥又抬起头,突然哭哭啼啼起来,「呜呜,其实人家最怕的不是结婚,是有一天宿申会发现我骗了他。其实……其实他不是我的第一次。」
闻言,楚晨曳和裴泽易都是一愣,楚晨曳回头观察裴泽易的表情,「怎样?一天之内发现了三个男同志偷吃的事实,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还是对我很失望?」也是呢,让这个直男一下子知道自己,任复,和文染都背叛了爱人,恐怕一时难以接受吧。
「这些感觉都没有,只是……感想还真是复杂。」
「呜呜呜,那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因为那时候明明和宿申交往才没多久,他却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人家连接吻都没办法好好做,可是那家夥就一门心思想著吃掉我,我很怕,很怕自己什麽也不会也没有经验,会让宿申觉得不舒服,对我的身体失望让就抛弃我了。所以我……我就随便找了个老头子做了……呜呜呜,可是就那一次,就那一次。可是宿申绝对不会原谅我的啦呜呜。」
「……」裴泽易仍然是一脸复杂,「我该说贞操对男人来说不重要呢还是他是个例外?」
「什麽都别说,我们赶快给这家夥洗脸喝点水醒酒,万一待会那家夥来了文染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就完蛋了,幸好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听见。」
「你准备保密吗?」
「我不准备做挑拨离间的人。其实文染不知道,就算宿申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在意的。但这个秘密,果然还是藏在文染心里会让他比较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