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澄坐在窗明几净的客厅里,也不知电视里在播些什么,他看着窗外的落日余晖,耳边有许帆不成调的歌声,鼻尖是一股油烟的味道,于是他忽然觉得有了几分家的味道,很感动,难以形容。
许帆围着围裙,两手端着盘子,扭着腰走了出来。
方澄见到他,立即冷下脸,评价道,“好好的男人,作出这个样子干什么!你也不嫌恶心!”
许帆笑哈哈地往方澄扑去,方澄伶俐地躲开,鄙夷地看着许帆。
许帆解下围裙,兜头朝方澄脸上一扔,蒙住了方澄的脸,然后将他扑倒在沙发上,自己骑在方澄身上,直接动手解方澄的衬衫扣子。
方澄这一惊可不小,几秒钟的怔楞之后,声嘶力竭地吼道:“啊——救命——啊——救命啊——”
许帆笑得像某种片子里的怪蜀黍,阴阳怪气道:“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是没有人来理你的!”
方澄一把扯下围裙,惊慌失措地瞪着许帆,眼眶竟然真的红了。
许帆见闹过了,忙从方澄身上跳下来。将方澄扶起身,许帆蹲在地上笑道:“别怕别怕啊,我逗你玩呢,吃饭了,去洗手吧。”
方澄当即一拳头捣在许帆鼻子上,许帆惨叫一声向后跌倒,脑袋又撞在了茶几上。
及至到了饭桌,方澄仍旧眼眶微红,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菜。
许帆讨好地夹菜给他,笑道:“方经理,小澄,方方,小方,方哥哥,澄儿……”
方澄抓狂地吼道:“你给我闭嘴!”
许帆摇着筷子,巴结道:“别激动别激动,影响形象!你看你饭粒都喷出来了!来,方方,这空心菜降火……”
方澄:“……”
胡闹地吃过一顿晚饭,许帆收拾了碗筷去洗,方澄走进了许帆的房间。
他先是被那一套杂志、自`慰器的行头给一惊,愤愤地骂了一句变态,他刚想离开,却看见许帆床脚处一个破旧的盒子里,堆放了好些东西。
方澄走近一看,竟有93年的ck限量手表、阿迪第一款引进国内的香水的瓶子等等,角落处,有一把精致的凯迪拉克钥匙,方澄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真钥匙,不是那种模仿成钥匙模样的打火机。
许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方澄身后,缓缓道:“许多年前,我也是颗温室里的小花苗啊,这车是我十七岁生日时爸爸送我的礼物,后来家里破产,车抵押掉了,我只剩下这把备用钥匙。”
方澄震惊地听着,心里不可思议到了极致,竟然麻木了。他傻愣地一点头,道:“哦,那你也挺惨。这是什么?”方澄从箱子里捡起一只灰不溜秋的蟑螂形状的草编。
草编经过岁月的侵蚀,又黑又破,仿佛是垃圾堆里拣出来的。
方澄疑惑道:“好眼熟,好像……邵总之前也有一个?”
许帆也在歪着脑袋打量那只蟑螂草编,闻言他点点头,淡然道:“没想到他还留着。”
方澄怪异地皱眉,转头刚想问些什么,许帆抓稳了时机凑上前,吻住了方澄的嘴唇。
方澄瞪大眼,什么都来不及想,脑子轰一声就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