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充斥异族风情的营帐:羊毛地毯堆出来的圆形软床,传来暖意的炭炉,随意丢放的兵器,银狼的九环大刀,无义的红石剑……唯独不见我的三棱刺刀。
我坐起身,手臂与大腿即刻传来阵痛,忍痛拉开毛毯,只见身上仅穿了件薄薄的丝衣,各处伤口亦处理得不错。此时,大帐的门帘被撩开,离族装扮的侍女端着水盆与纱布进来,见我醒来,便笑着冲了出去。少时,银狼匆匆闯了进来,目光灼灼地直视我,问:“上次听你说的是离族语?”
我点头称是。
“我会说楚语以及嫣语。”银狼沉稳的容貌闪过一丝孩童的天真。
我忍不住抿嘴浅笑。银狼坐至床沿,目光灼热,伸手抚摸我的脸颊,说:“你真美。”
我侧脸避开他的手,说“我不是战神无义。”
“我知道,如果你是,我就不会制止族人放箭了。”
“杀了?未免有些可惜吧?”说到此,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露出狠劲。
“哦?”
“如果是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你很恨他?”
我点头,银狼略带赞同地一笑。
“我是离族的首领,以及第一勇士——银狼。”银发银眼,我笑道:“很贴切。嫣南。”生平第一次,我想用皇族的名字介绍自己,这样我就不必解释我为何如此地憎恨无义。他露出顿悟地表情,说:“灭国之恨。”说完,他明朗地笑了,这一笑冲淡了其容貌给人的沧桑之感。接着,他用不太标准的嫣语与我聊天,了了数句,而后,他突然说道:“无义这些天在找一个叫白梨的娈宠。”
闻言,我直视银狼,双拳无意识地握紧,问:“不知道嫣云以及他带着的男孩是否安全?”
“你说的是不是寒水要塞内与我交手的男孩?”
我点头,说:“是的,他们怎么样?”
“你那天是不是来救他们的?”
“恩!”
“嫣云的武艺高强,少年英雄。听说他被楚国的情王派兵接走了,不过……”他垂下了头,我心头一紧,抓住他的手,匆匆问:“不过什么?秋水怎么了?”
“你说那天嫣云拼死保护的瞎子?”瞎子!瞎子!瞎子!我狠狠地抓紧他的手,心生杀意!不过,我瞬间收回涌现的杀意,问:“是的,他怎么了?”
“不太清楚,不过他明显没有跟嫣云一起。”
“无义!”我甩开银狼的手,正准备冲出床帏,却被他一掌扣住,压在毛毯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放开我!我要回去!无义那个混蛋肯定不会放过秋水!”
“秋水?他是什么人?你与嫣云为何要守护他?”银狼的话像一盆冷水泼来。秋水是什么人?他什么人都不是?他是我的至爱!可我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想到此,心底涌出一股绝望、委屈、不甘,仿佛又回到秋水被刺瞎的那一刻。
无义强大的力量!
嫣云高强的武艺!
我从未如此地后悔,为何我没有选择兵符?如果可以回到三岁,我一定会选择兵符,或者我会直接选择刀剑,我要力量与武艺,除了灵活敏捷的身手,我还需要强悍的力量与高超的武艺。
“你在想什么?”不知不觉,银狼已褪下我身上单薄的绸衣,手不安分地抚弄我的身躯。粗重的喘息,灼热的眼神,这一切都让我想吐。我愤怒地挣扎道:“放了我,我要去救秋水!”
银狼压住我的双腿,粗壮的身躯强硬地挤进我的腿间。
“嫣南,你哪里都不能去!做为战俘,你现在只能被我操!”他正用沉稳的语气陈述着yín_dàng之事,挑起我心中的愤恨,使其像熊熊的火般燃烧。
银狼无疑是强者,他充满了力量的手臂与身躯都告诉我这时候的挣扎毫无意义,我无法摆脱他充斥着力量的禁锢,可我不在乎,我想要挣扎,用尽全力去挣扎,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直至再也无力挣扎,瘫软着身子随便他摆弄。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反正,我只是一个废物!
以前毫无优点,如今用来泄欲!
银狼的动作并不粗鲁,对于他这类的男人来说能做到尽可能地不弄伤我并不太容易,可惜他并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无论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我都这么静静地躺着,在脑海里不停地呼唤秋水。
“我可以帮你找到秋水。”银狼的话让我分散的精神重新凝聚,回头直视他,半晌,问:“有什么条件?”
“让我快乐!你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怎么会有乐趣?”他说得直白,教我明白,这是交易。我是娼妓,不过,交换的不是钱,而是人命。我用眼神示意他解开我手上的束缚,道:“找到他,然后将他送到嫣云手里。”
“好!”
我笑了,这是一个感恩的笑容。只要想到秋水会得救,心就不自然地温柔起来,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双唇,营帐内,人影相叠,我主动腰肢摇摆,仿佛天生就是被人干的男娼,把无法忍受的恶心感,疼痛,那若有似无的尊严都化成了缠绵交织的欢愉与呻吟。
我深知我的堕落,但又是谁阻挡了我的自由?
是你,无义!你手执着红石剑,挥洒出浓浓的血腥,污毁了我想要的一切!也许我的憎恨来得太迟了,可当那些我明明不在乎的东西,变成我唯一的幸福回忆时,我想我会选择憎恨的人只有你!
无义!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