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山道:“四哥,你带一营人马下山,要是是假的,就太危险了!要下山,干脆就全部去,力量大点,也好跟龟儿子些干一场!”
郝云峰道:“全部去,干一场倒不是啥子事,问题是叫龟儿子给缠上了,我们就可能脱不了身,而且还失了根基。要不这样,我和秋山带中营的兄弟直逼中兴场,辎重营守住山里这老营,做好接应,其余五营人马,每三里地留下一营,就地构筑工事,准备接应,如果真的打起来了,我就边打边撤,把敌人引过来,每一阵都把它打痛,它就不敢追进山来了。你们看如何?”
梁国栋道:“好!这样,既探了虚实真假,又不会丢了老营!”
其他人也点头道:“对!”
郝云峰又说道:“第十七镇要是真的不跟我们打了,我们就全部逼近cd所以各营要做好联络,随时准备跟进!”
曾云飞道:“四哥,就我们这点人马,也不可能杀进城去呀!”
郝云峰道:“我们要杀进城去,肯定有困难,但是,只要我们能逼近cd就肯定还有人会逼近cd等到的多了,大家就能联手攻城了!反正,我们不能在这里坐等别人替我们报仇!”
“对,我们不能坐等!”众人都说道。
郝云峰就说道:“今天,大家就做准备,明天,我跟秋山带中营最先出山,然后是云飞那一营,接着就是国栋、有福、先贵等营,最后是天德叔,天禄叔就守老营,准备接应。”
就这样,郝云峰作出了逼近cd的决定。
第二天天亮,郝云峰和张秋山首先出了龙泉山,接着,曾云飞等也依次出了龙泉山。
两个时辰后,郝云峰和张秋山的人马就逼近了中兴场。
驻守中兴场的是宋学杲的人马,宋学杲已得到保路军逼近中兴场的消息,他让手下人马依托寨墙布了防,然后让一个胆大的兄弟打了白旗,走出寨墙,朝郝云峰的来路迎了过去。
看看走近了,那人喊道:“对面的兄弟,不要开枪,兄弟奉命来见你们的头领!”
郝云峰就大声答道:“你过来,我们不开枪!”
那人就打着白旗快步走了过来。
郝云峰就问道:“你是做啥的?”
“兄弟是第十七镇的。”
“你来做啥?”
“我要见你们首领!”
“我就是,有啥话,你就说!”
“我们标统大人叫兄弟传话,驻中兴场的是第十七镇的,第十七镇已经宣布不跟保路军兄弟打仗了,只要保路军的兄弟不进攻,兄弟们绝不向你们开枪,你们想去哪里,第十七镇的兄弟都让路!”
“你们没骗我们吧?”
“绝对不骗你们!我们都是四川人,是兄弟,我们不想跟你们自相残杀了!我们停战的告示都贴出来几天了,兄弟们都说了,凡是第十七镇的,哪个再向保路军兄弟开枪,他就不是人,兄弟们就把他灭了!”
“你们就不怕赵屠户杀你们?”
“赵屠户躲在城里,出都不敢出来,他哪里还能杀我们?”
“兄弟,你们也想反了?”
“这个,不是兄弟能说的,反不反,得听长官的!反正,你们放心,第十七镇的兄弟绝对不会跟你们为敌!”
“行,我信你!你回去告诉你们标统,我就是郝云峰,我有几千人马要去cd你就是郝云峰?”
“我就是郝云峰!”
“就是在龙泉山和中兴场吃掉了四个巡防营的郝云峰?”
“有假包换!”
“好,我回去就告诉标统大人!”
“你告诉他,你们只要不拿枪子朝兄弟们招呼,我就只过过路,要是拿枪子招呼兄弟们,就不要怪郝云峰不讲客气了!”
“是,是!”
“你回去吧,我等你们标统的回话!”
那人就去了。
郝云峰就对张秋山说道:“看来是真的了,叫个兄弟去传话,让后边的兄弟做好跟进的准备,包括老营!”
“好!”
不一会儿,那人又打着白旗过来了。他说道:“郝统领,我们标统大人说了,中兴场任随通过,过路的时候,双方都朝天上开几枪。”
“这是为啥?”
“一是互示敬意,二是上官查问也好回答。”
“行!你回去给你们标统说,郝云峰多谢他的美意!一顿饭后,我的人马就过路!要是同意,就在场口开三枪,我这边也应三枪!”
“是!”那人答应着去了。
郝云峰就叫过一个兄弟,说道:“快马传令,各营立即跟进!”
那兄弟翻身上马,传令去了。
张秋山问道:“四哥,不怕有诈?”
郝云峰道:“秋山,叫兄弟们准备好,我带一队兄弟先过,你带两队兄弟留下接应!要是有诈,我们立即杀入中兴场!等云飞他们上来了,吃掉这里的敌人肯定没问题!要是没事,叫兄弟们遵守约定,不得朝那边的人开枪,哪个惹事,我就杀哪个的头!你这一营等辎重营都跟上了,再跟进,给大伙断后!”
“是!”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场口传来三声枪响,郝云峰也朝天放了三枪。他就带着他那队人马从中兴场外朝北运动了。
他们通过时,宋学杲的人马朝天放了几枪,郝云峰这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