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征癸就目前把情况详细说了。
奎焕怒火冲天地说道:“好你个朱庆澜,这种时候,你给我玩釜底抽薪,等我到了cd再跟你算账!”
田征癸就问道:“军门,现在咋办?”
奎焕道:“征癸,本督再拨五个营给你,重新组成前锋集团,迅速抢占隘口,然后掩护我这六营人马通过,等巫总兵的人马到了,你就立即跟进!”
“是,军门!”田征癸答道。
奎焕立即叫过五个管带,说道:“你们五个营,从现在起,听田大人指挥,立即抢占前面隘口!”
“是,军门!”五人一齐答道。
五人就去带了人马过来。
田征癸就这五人和自己的标营管带说道:“现在听我的命令,标营为前锋营,左队左出,右队右出,迅速抢占隘口两边高地,中队直入隘口!其余五营人马迅速跟进,如隘口有敌,一营助攻左边高地,二营助攻右边高地,三、四、五营助攻隘口!”
“遵命!”六个管带齐声答道。
田征癸就命令道:“出击!”
标营管带就带手下人马着迅速向隘口扑了过去。
那管带大声喊道:“右队抢占右边,左队抢占左边,中队直入隘口!”
……
郝云峰一直在前沿阵地上观察敌情,看到奎焕的大队人马来了,却没想到,快抵近隘口时,大队人马就掉头南去了。
“真是奇了怪了!”郝云峰迅速地转动着脑筋,“敌人预知了我的埋伏?敌人不攻正面,要攻侧面?……”
他还没想明白,却发现敌人在那边争吵起来了。
他忙传下令去:“都隐蔽好,没我的命令,不准开枪!”
等敌人争吵完,大队敌人还是南去了,留在原地的大约还有一个营。
他身边的张秋山就低声问道:“四哥,这是搞的啥名堂?”
“不晓得!”郝云峰说道,“叫兄弟给南边各隘口的首领传令:静观南出之敌,敌如进攻,坚决阻击;敌如不攻,就隐蔽待敌!”
其实,埋伏在龙泉驿以南各隘口的人,他们都没看见南去之敌。因为第十七镇的这十营人马已经知道:保路军设伏龙泉山,阻奎焕大军回cd所以他们绕开了二三里地,直奔中兴去了。
田征癸的标营飞快地扑向隘口,离隘口越来越近了,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
郝云峰大喊一声:“打!”
他的喊声未落,密集的枪声已经响起。
子弹如雨点般向官军袭来,那管带和前锋营的大半士兵都倒在了离隘口五十到一百步的地方,还活着的士兵,有的就地卧倒,有的倒拖着枪就向后跑。
田征癸见前锋营吃了大亏,立即组织反击:“一营向左,二营向右,立即攻占叛匪阵地,三营沿大路攻击隘口,务必打通通往龙泉驿的通道!出击!”
在田征癸向郝云峰的阻击阵地发起攻击之后,奎焕带着中军六营人马也站到了他身后。
奎焕听田征癸汇报了攻击部署后,说道:“征癸,你布置得不错!等他们一占领匪徒的阵地,我们就带中军人马冲入隘口,杀向龙泉驿!”
然而,田征癸的攻击并不顺利。
助攻隘口两边高地的人马被对手压在了山脚,直扑隘口的人马更被打得纷纷后退。
攻击失利,田征癸就想亲自率他身边的四、五两营杀上去。
奎焕忙叫住了他:“征癸,不能这么打,这么打就成抱薪救火了!”
田征癸就问道:“军门,那咋办?”
“你继续指挥这几营人马进攻,拖住正面之敌,我拿四个营分成两路,从左右两侧隘口杀过去,然后抄匪徒的后路,两面夹攻,消灭这股匪徒!”
“是!”
奎焕就叫过四个管带,命令道:“第七、第八营,攻左侧隘口;第九、第十营攻右侧隘口,攻破隘口后,就抄敌后路,与正面各营合攻正面之敌,消灭这股匪徒!”
“遵命!”四个管带大声答道。
然后就领兵去攻击左右隘口去了。
这一仗打得异常艰难,双方从中午一直杀到了天黑。
郝云峰昨天夜里就带参加阻击的人马,在龙泉驿东边的这几个隘口,从东边山麓起,构筑了四道防线,利用这低矮的龙泉山地,构成了有较大纵深的防御阵地。而且反复叮嘱各路首领,一定要利用这四道防线,让敌人在天黑前过不了龙泉山。所以,当田征癸集重兵攻击东边山麓的第一阻击阵地时,他遭到了最猛烈的打击,各营都遭到重创,特别是攻击主隘口的六个营,田征癸的标营几乎全军覆没,另外五个营都损失人枪近半。攻击左右两侧隘口的四个营也差不多是这个结果。
这让田征癸和奎焕都不能相信,他们的对手,一群乌合之众,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他们相信,只要不断地发动攻击,最终一定能消灭对手,打通通往cd的通道。等巫远山殿后的六个营赶到后,奎焕不留预备队,把最后八个营也用作攻击部队,对郝云峰的阵地展开了轮番攻击。
凭借充足的弹药和训练有素的人马,杀到天黑时,奎焕攻破了郝云峰的三道防线。
趁着天黑,郝云峰把全部人马都撤到了第四道防线。
奎焕怕在夜战中吃亏,也就停止了进攻。
战斗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