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办!”其他人齐声说道。
陈镇藩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去,不要让人发觉了!走!”
几人出了茶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端方兄弟率军继续北上,走到内江府宿营后,他把弟弟端锦叫到自己的中军帐,要和端锦商量驱兵疾进的事,端锦却告诉他军心不稳,再次劝他弃军逃生,于是兄弟两又发生了一次争吵。
端锦说道:“哥,眼下龙泉驿叛军东出,肯定要阻我北进,而且现在各营都有人带头索饷,要是闹大了,我真怕我们进不了cd呢!”
端方说道:“龙泉驿东出的叛军就几百人,想阻大军北进是不可能的,但cd的局势在恶化,所以我们得驱兵疾进!”
“要疾进也行,但你得先稳定军心,哥,把那些银子先发了吧!银子发了,没人闹饷了,才能北进啊,哥!”
“到cd以前,那些银子不能用来发饷!”
“为什么?”
“如果重庆府出事,我们就断了粮草供给,那些银子得用来买粮草!只有到了cd才能给他们发饷!”
“哥,军心不稳,我们肯定进不了cd关不了饷,还可以拖一拖;断了粮草,立时就会军心大乱,所以这饷得拖一拖,告诉闹饷的人,一到cd立即发饷!”
“哥,如果关了饷,稳住了军心,没有粮草也好办啊!”
“你是想纵兵抢粮?”
“嗯!”
“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啊!我们是客军,要是纵兵抢粮,就会失尽民心,我们就必死无疑了!”
“哥,你就听兄弟的吧!弃军逃生,现在天下大乱,朝廷也不可能把我们怎样!逃出去了,就是隐姓埋名,也比现在把命丢了强!”
“要逃你逃,我不会逃的!”
“你不逃,我也不逃!只是这样丢了性命,让我不甘心啊,哥!”
“锦弟,如果我们命不该绝,就能闯过这一劫;如果在劫难逃,我们就死在一起吧!你去歇了,明天天一亮就开拔!”
十月初四,端方兄弟率军进至资州。
在这里与刘师培等人见面了。
端方问道:“师培,cd方面情况怎样?”
刘师培答道:“大帅,师培等一直没能进cd赵尔丰想阻大帅入蓉啊!”
“那他怎么还来电催本帅速到cd接印呢?”
“大帅,龙泉兵变后,赵尔丰怕局势失控,就想撂挑子,所以他电请大帅速进啊!”
“这老东西是想算我啊!cd一带的士民呢?”
“大帅,师培等去游说过一些保路军首领,虽然跟他们反复说明大帅抚川之意,但他们对大帅率大军至蓉都心存疑惧,所以大帅入蓉可能不会顺利呢!”
“龙泉驿的乱兵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
“大帅,龙泉驿的乱兵,一直向东进发,在安岳跟巡防营激战,攻进了安岳县城,然后又继续向东了。”
端方听完刘师培的汇报,嘀咕道:“他们会去哪里呢?”
刘师培道:“现在看来,这股乱兵很可能是去重庆。”
端方道:“去重庆,要是重庆有乱党响应,重庆就危险了。重庆有失,我们就会断了粮草供应,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端方话音刚落,就有探马来报:“大帅,川东道、重庆府传来消息,夏之时率叛军已抵重庆浮屠关,重庆已乱,已无法供给大军粮草了!”
“还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吗?”
“大帅,小人不知!”
“你下去吧!”
探马退出后,端方对弟弟端锦说道:“去把管带以上的将佐叫来,我们得赶快商议下一步的进退!”
端锦点点头,就出去了。
端方又跟刘师培说道:“师培,现在断了粮草供应,很可能退路也断了,你看下面怎么办?”
刘师培道:“大帅,现在只能驱兵疾进,从资州到cd也就三天的路程,只要进了cd一切都好办了。”
“好办?”
“大帅,我都打听清楚了,cd藩库有存银数百万两,存粮能供应二三个月。到cd后,粮饷就不成问题了。更重要的是,赵尔丰现在还被困在cd一到cd大帅就把他拿下,就拿他的人头向川人表明态度,大帅安川就应该容易了。”
两人正说着,端锦就带着一群军官进来了,两人就停下了谈话。
端方让军官们都坐了下来,然后说道:“各位,刚得探马回报,夏之时率叛军进抵浮屠关,重庆已乱,我们的粮草供给断了,你们看,我们怎么办?”
众将佐互相看看,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
最后,那统兵的协统硬着头皮说道:“大帅,眼下就要断粮,而下边的那些兄弟又在闹饷,卑职以为,只有驱兵疾进,在最短的时间内进驻cd才能解决问题。”
其他那些将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cd有粮草有银子,进了cd什么都解决了!”
端方又问道:“要是进不了cd呢?”
众人听他这样一问,就都喃喃说道:“进不了cd进不了cd那协统想了想说道:“大帅,想那赵大帅不会出兵与我们相拒吧?”
端方说道:“赵尔丰应该不会出兵相拒,但cd一带的保路军阻不阻击我们,就很难说啊!”
众将佐一起问道:“大帅,那我们怎么办呢?”
端方说道:“本帅以为,我们现在只能进,不能退,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