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杰道:“就是,我去一趟就行了。”
龙鸣剑想了一下,觉得他们说的也在理,就说道:“行!天杰,你去一趟,叫他们把事情做猛点,比如,散布点骇人听闻的消息,说赵尔丰带兵来成都,就是来剿保路会的。只是叫他们小心些,不要留下把柄让官府抓到,早点把赵尔丰逼到动武的路上去。你呢,要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王天杰答道:“要得!我明天就去!”
龙鸣剑又问道:“哥子伙,你们准备得咋样了?”
秦载赓道:“我们哥三个已经把下边的兄弟收拢了,他们都中兴场四周安顿下来了,要是动手,一顿饭的工夫就能从这里出发。”
龙鸣剑又问道:“粮草、弹药都准备了?”
罗梓舟道:“准备了一些,要是动手了,粮草,可能够这一千多人用十天;弹药就恼火了,现在根本搞不到。”
龙鸣剑就说道:“弹药确实难搞,也就只好先将就着了。”
秦载赓道:“四弟,郝天民前辈叫人送信过来了,他已经把人马带到新都北面的李家场一带了,他说在那边隐藏个十天半月,可能问题不大,要是不能早点动手,他怕时间长了会让官府看出来,要是让官府看出来,麻烦就大了。他希望总部能早点把动手的日子定下来。”
胡重义也说道:“我也觉得应该早点把时间定下来,我们在中兴场的人手虽然不多,但地方小了,聚的人多了,也会叫人起疑,就怕夜长梦多啊!”
龙鸣剑道:“时机不到,我们干起来,就得不到更多的人响应,这大事怕就很难干成!所以让天杰去城里,就是想早点给赵尔丰火上浇油,逼他动武,他一动武,要反的人就多了,我们趁机动手,就能一呼百应,这样才能把大事干成!”
胡重义道:“问题是十天半月能不能把赵尔丰逼到动武那一步呢?”
龙鸣剑道:“我想应该能,你们想,这闹保路都两个月了,朝廷也没给四川一个答复,其实有好多人都等得不耐烦了。现在赵尔丰来接任,又是带了兵来的,只要多散布些流言蜚语,‘离间官民’就到火候了,再给他来个‘火上浇油’,他不动武就没路走了,他就肯定会动武。他一动武,我们就动手。我想最多也就二十天,结果就会出来!”
秦载赓就说道:“三弟,你也不要性急,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该等的时候就得等,时机不到,就可能把锅砸了!就再等等吧!”
龙鸣剑又说道:“我们也不能干等,大哥,你多安排点人手,叫他们到处打探消息,也许我们也能从中找到机会,逼赵尔丰早点儿动武!”
“好,大哥明天就安排!”秦载赓说着,看了看门外的月影,知道已经是深夜了,就又说道,“二弟,三弟,你们也跟我去吧!四弟大病刚好,又走了几天路,现在又说了这半天,就让他早点歇了吧!”
罗梓舟答道:“好!大哥,我们走!”
秦载赓他们就出门去了。
龙鸣剑、王天杰就各自梳洗了一下,然后就上床睡了。
龙鸣剑因为白天睡过,他躺在床上却没有睡睡意。
他想:“舒月不会来找我吧?我这回是把这妹子得罪狠了,她应该不会来找我了!”
“唉!”他想着,不由叹了口气。
叹完气,他就给自己作了决定:要是舒月真的要来缠自己,他就还是得回城里去住,不然,他在这里什么事都做不了。
龙鸣剑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后来的那些日子,秦舒月一直都没出来找过他。
秦舒月本来想去找,但又怕龙鸣剑太忙不会搭理自己,她从她哥那里知道,龙鸣剑又是没日没夜地分析从各地传来的消息,从那些消息中找时机;她更怕自己去缠他,他招架不了就进城回四圣祠去了,那自己想看他一眼也不能够了。所以她只是偶尔到前院,远远地看上一眼两眼,但绝不去招惹他。
龙鸣剑其实也真的怕舒月来缠他,他也想好了,如果舒月来缠他,他就进城住到四圣祠去,等时机成熟时,再到中兴场与秦载赓他们会合。但一直没见舒月来找他,他想舒月是真恨自己了,虽觉得自己把这妹子伤得不轻,但更觉得这样对自己是一种彻底的解脱,也是对这个妹子真的负责了。
此后,两人虽住在同一所宅子里,却也相安无事了。舒月不来缠他,他就在马宅安心住了下来。他每天就在各种消息中找时机,然后就跟秦载赓等人一起商量起事的事儿。
第二天,王天杰又去了朱国琛那里,把龙鸣剑的意见跟朱国琛说了。
……
七月初六,王天杰又去了朱国琛那里。
朱国琛就把这些天的情况跟他说了,最后说道:“子骧,你回去问问顾三,是不是该‘火上浇油’了。”
等他说完,王天杰就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先商量商量,我回去跟顾三他们也商量商量,如果有该‘火上浇油’了,我明天再来给你们讲!”
朱国琛道:“行!我们明天还在这里等你。”
王天杰就告辞走了。
晚上,王天杰回来了,把朱国琛等人实施“离间官民”的情况给他和秦载赓等人说了。
几个人就把成都的情况进行了综合分析。
最后,龙鸣剑说道:“看来这‘离间官民’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