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立马就慌了个张,你要干神马!你给老子解个扣子有必要半边身子都要压到我身上了吗?这病房外面可都是人呢,窗帘都没拉哑姐还在对面看着呢!你可不要乱发情搞老子啊!
好在闷油瓶最后也没对我做出个什么,只是将我的睡衣睡裤扒了,然后给我换上白色的丝质立领衬衣和雪白的中山装。
我穿上那件衣服才发现,这套雪白的中山装上面,竟然用同色丝线暗绣了一条龙,绣工非常精致,白龙在衣服上栩栩如生,仿佛要飞出去一般。
闷油瓶让我坐在床上,他半跪在地上,从旁边拿过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的皮鞋,准备给我穿上,我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
“你跪着干嘛?”我说:“你快给我起来,我又不是半身不遂!”
闷油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我这一生不跪天,不跪地,只跪你。”说完就低头给我把鞋穿上了。
我给你们说我现在其实很感动好不好,我感动得眼泪花花都要冒出来了好不好,但是我的嘴就是贱,它就是不由自主的就说:“我记得你还在七星鲁王墓里跪过粽子,那你和它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说,我望着他,他望着我,死一般的沉寂了一秒。
老子现在很想给老子的破嘴一个大嘴巴子好不好!
最终闷油瓶站了起来,将他提过来的保温壶打开,端出一碗······甜酒蛋来。
我仔细一看,卧槽还是红糖的!
在我的印象中这玩意儿不是产妇生了孩子坐月子吃的吗?
“吃吧,我在电视上看到别人说这个补血。你流了不少血。”闷油瓶说,然后用勺子舀了一个鸡蛋递到我嘴边。
我······
我很想问他是不是在电视上看到是补产后出血的这玩意,然后他觉得我和产妇都是下面出血就觉得老子也适合?
泥煤啊!
老子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啊!
于是我就只好不说话张口将鸡蛋闷了。
不过也还真好吃,他做的这个鸡蛋是溏心的,一咬里面的黄就流了满嘴,伴着淡淡香甜的酒味,感觉就是暖洋洋的很幸福的味道。
“你也吃”我说,心里想要坐月子咱们一起来。
闷油瓶自己也吃了一个蛋,然后又喂我。
一边吃我们就一边说话。
“一会我们走出去,哑姐安排的兄弟会全部在走廊里等着我们。”闷油瓶说。
看来哑姐是要让我这个小三爷装比装到底了。
我“哦”了一声,说:“她安排这么多人来跟着咱们,是不是她不听你的安排?”
“不是。”闷油瓶摇头:“我们今天去的目的地是哑姐的堂口,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我最近就住她那里。我们原来的地方是不大安全。”
“然后呢。”我喝着甜酒汤说。
“我们出医院的时候安排的是我,你,王盟一个车。王盟开车,我坐前面,你在后面。哑姐和这一次来的伙计会在后面安排了六辆车跟着。”闷油瓶说。
我喝完汤擦擦嘴,这汤真香甜又热乎乎的真适合冬天喝。
“好大的排场啊!”我说:“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人多,那肖俊那个小兔崽子怎么可能还会出来?”
“会的。”闷油瓶说:“因为我们会路过青年路,而今天上午九点十分青年路会发生一场小混混之间的打架。我们的车会在九点八分到达打架的现场,刚好你我坐的这辆车过去了之后,打架开始,把后面的车拦住了。”
“青年路?是在新城区了。”我沉吟了一下说:“我记得过了这条路,就会有一段很窄的路,而且两边的联排别墅小区由于开发商烂尾,全部都像鬼屋似的,大白天的都没几个人。那里实在就是报仇雪恨杀人灭口的最佳场地啊!”
闷油瓶看着我点点头说:“嗯。”
我笑逐颜开,拍着手说:“要是我,我都怕不会放过对手这么好的一个落单机会。何况是肖俊那个被一家子孤儿寡母吵昏头的小兔崽子,他一定会来的!你是不是还安排了人埋伏在那些烂尾房里?”
“嗯。”闷油瓶点头说:“我不能让你出一点差错。还有留在后面的哑姐你知道她要去哪里吗?”
“我来猜!”我笑着说:“你莫非叫她去肖俊的盘口抄他老窝去了?”
闷油瓶看着我点头,说:“这招在三十六计里叫釜底抽薪。”
我笑着点头,心中却在冒冷汗,釜底抽薪,抽毛的薪哦。要不是老子昨天扮小白脸用声音将哑姐马杀鸡舒服了,你特么今天派她去釜底抽薪,她要是在肖俊老窝里找到那一家子孤儿寡母,怕是要抽出好几具尸体来给你摆起来哦!
“好了!完美的计划!”我站起身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快走,不然一会赶不上混混打架了!”
说完我就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我将门一打开,门外一排站着王盟带过来的伙计,起码有二三十个彪形大汉,穿着整齐的黑西装戴着墨镜,排在走廊站得笔直就像一颗颗行道树似的。
我穿着龙纹雪白笔挺的中山服昂首挺胸收腹的走出门去,闷油瓶默默跟在我后面。
王盟站在前面大声喊:“小三爷好!”
所有的黑西服黑墨镜也齐声叫:“小三爷好!”
我看到一个推着车从走廊过来的小护士被这洪钟似的一阵大吼,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哟,这不是长期在我病房里晃悠,曾经想要强迫我脱裤子检查病情又经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