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
谢均明道:“算命的还说那人身份尊贵,我刚到这附近就听说钟公子被绑了,自然而然往盟主身上想了想,”他看向盟主,“钟公子的后腰有胎记么?”
盟主额头一跳:“没有。”
谢均明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么胎记的事就是算命的在胡扯,否则人海茫茫哪这么容易找到这个人?你们可有人选?”
众人想了想,摇头。
谢均明道:“所以我还是觉得这事有古怪,盟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盟主道:“不一定是指我。”
谢均明道:“但这么多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哦,也许真是误会了。”
众人再次沉默。
这些事一件又一件地来,真真假假,局面至今未明,像隔着一层雾似的,完全不知明天起来会是怎样的光景。
谢均明道:“总之,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众人看他一眼,明白问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这便纷纷告辞了。谢均明目送他们离开,勾起不怀好意地微笑,愉悦地喝完手里这杯茶,睡觉去了。
秦月眠此时也走了,扫见好友亲自送出来,忍不住道:“我也是刚知道他的身份。”
闻人恒点头,温和道:“早点睡吧。”
秦月眠还是感觉有点冷,估摸将来得倒点霉,在心里诅咒了一番这对师兄弟,认命了。
闻人恒转身进屋,见师弟若有所思地坐着,便过去为他解开脸上的布条,捏着他的下巴看了看烧伤的痕迹,决定多抹几天药,说道:“去洗脸。”
叶右听话地洗好脸,回来坐下被师兄抹药,依然在走神。
那脸上的痕迹已经很浅了,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闻人恒只简单为他抹了薄薄的一层药便收起了小瓷瓶,擦擦手指:“睡吧。”
叶右应声,起身脱了衣服,爬上床。
闻人恒简单收拾一番,在他身边躺下,把人拉进怀里抱着,问道:“还在想这件事?害怕附近其实有一部分药人,咱们会来不及布置?”
叶右道:“其中之一。”
闻人恒道:“另外的呢?”
叶右道:“我想单独和纪神医谈谈,问问他大徒弟的事。”
闻人恒道:“你怀疑白子的神医就是他大徒弟?”
叶右“嗯”了一声。
然而纪神医如今地位特殊,要解德如大师身上的药,还要查看黎花儿时有没有被下过药,而白子的一大依仗就是药人,只要药不解,他们能随时抓人喂药,药人根本杀不完。
所以白子现在最想除的就是纪神医和方小神医,连他都得排在他们后面,这种事慈元方丈和玄阳掌门也能猜到,因此派了少林高僧和十八罗汉保护那对师徒,无论谁去都会在旁边盯着。今天小神医过来给他看诊,也是由少林的人一路护送来的,他想与纪神医单独聊,非常难。
他看向师兄:“你说我就直接去问他大徒弟的事,有少林的人在,他会告诉我实话么?”
闻人恒思考一下:“可以试试,他帮你掩饰过一次,这次或许会对你说些有用的东西。”
“嗯,我也这么想,但我今天才叫过小神医,用什么借口去找他,胸闷?”叶右说着一停,看看近在咫尺的一张脸,顺嘴就是一句,“师兄,我胸闷。”
“……”闻人恒满脑子正事,听他突然转到这里,顿时无语。
叶右笑了一声,向他那边靠了靠。
闻人恒把人搂好,手从他的衣领里探了进去。
叶右挑眉。
闻人恒道:“你不是胸闷么?给你揉揉。”
“其实也不算太闷,师兄你别忘了这是少林,咱们得正经点……”叶右的话消失在相贴的唇上,察觉腰带被解开,抱住了师兄的脖子。
闻人恒搂着他缠绵地吻了很久,等到放开,自己的衣服也已扯开大半,微微撑起一点身,看着他:“还闷么?”
叶右呼吸急促,在暧昧的烛火下看着身上的人,眯起眼:“还好。”
闻人恒伸出拇指在他嘴角摩挲了一下:“还有哪难受?”
叶右问道:“你看我像哪难受的?”
“我看你挺好的。”闻人恒放开他,在旁边躺下,撑着头垂眼看他,那衣服没有整理,半个胸膛露着,渗出几分放浪不羁,与平时温润的样子有些不同。
叶右打量几眼,扯了扯他的衣领。
闻人恒抓住他造反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不睡?”
叶右问道:“你睡么?”
闻人恒道:“你老实点,我就睡。”
叶右点点头,慢条斯理拢了拢衣服,懒散地躺好,表示自己这就睡,绝对不乱动。闻人恒见他当真闭上了眼,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叶右嘴角一勾:“这次可不是我的问题。”
闻人恒暗道一声祸害,不禁吻得深了,片刻后才克制着退开。
叶右努力平复呼吸:“你担心今晚会有动静?”
“不是没这种可能。”闻人恒道。
自从得知白子的身份,他便清楚事情有多严重。他们如今在白子的眼皮底下,不能轻易分心,何况盟主今天被接二连三的事一激,也不知晚上会不会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