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轶哥哥”叫的他汗毛倒立,钟轶叹了口气,说:“真他娘的服了你了。躺下躺下,我给你揉揉。”
那时的自己,分明不信少年这些信口就来的诺言,他始终认为他们无法天长地久,但话听到心里,分明是忧愁而甜蜜的。
五年后,赤时当空下,钟轶咬着吸管忍不住想,穿的人模狗样的凌总现在肯定已经不再喝可乐了,也不记得他从前说过的那些话了。
打包袋里还有一份汉堡套餐,刚才咬了一口,如同嚼蜡,便随手扔进了纸袋里。他站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看着行人来来回回,红绿灯交替了三次。
该回去了。钟轶想道。
沿着人行道走了几步,一架儿童三轮电动车从钟轶旁边驶过,现在是红灯,车上的小男孩甚至没有看一眼过往车辆,便横冲直撞地往机动车驾驶道上开。
耳边响起几声摩托车的喇叭声,钟轶来不及细想,身体已抢先做出反应,他一步上前,猛地把小男孩从玩具车里拽了出来。
“砰!”一大一小一起摔倒在花坛旁,与此同时,疾驰而过的摩托车瞬间将玩具车撞飞了出去。
孩子被钟轶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都惊魂未定,钟轶只知道坐在发烫的水泥地上喘气,脑子都是懵的。
过了好一会儿,迟钝的家长这才姗姗来迟,小男孩这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挣脱了钟轶,摇摇晃晃地向大人跑去。
“好险啊,差一点点!”
“还好那个年轻人反应够快!”
“现在的家长也是心大,就这么让小孩开着玩具车上了路!”